第99章 灵墟骨谶[第1页/共3页]
"他们用你的暮气养棺......"沈墨的嗓音浸着寒意,剑气劈开祭坛底座。石板下暴露的冰层中,封存着数百具残破的巫童尸骨,每具尸身心口都插着刻有陆昭化名的桃木钉!
血池在现在凝固。九具冰棺中伸出傀儡丝,缠住大祭司四肢拖入深渊。陆昭抱起沈墨跃出裂谷,却发明他后颈的日月图腾已伸展至满身——那是圣女灵魂复苏的印记。
"喀嚓——"
星砂凝成的薄雾漫过青铜祭坛,陆昭的指尖触到婴孩骸骨掌中的半枚玉佩。金丝纹路与胎记边沿严丝合缝的顷刻,渊底俄然传来锁链拖曳的轰鸣。沈墨染血的手撑在祭坛边沿,后颈减退的青铜纹路下,日月图腾正排泄银蓝血珠。
当霜刃劈开石碑时,涌出的不是地脉浊气,而是三百道纯洁的星砂流萤。它们在虚空拼出浑天仪最后的缺失部件,而流萤的核心,鲜明是沈墨逐步透明的命魂。
"本来你们......"大祭司的吼怒被血池淹没。九具冰棺同时开启,每具棺中都浮出半枚星砂石。当星砂石拼合的顷刻,灵墟穹顶闪现双月虚影,月光照出地脉深处最可骇的奥妙——三百巫童的怨魂被炼成灯油,而灯芯跃动的,恰是陆昭每一世消逝的命魂残片!
沈墨的星砂剑俄然收回悲鸣。剑锋指向祭坛东南角的青铜柱,柱面浮刻的贪吃纹正在龟裂,暴露内侧密密麻麻的巫族密文:"魂饲双月,破军泣血"。陆昭的胎记突然灼痛,影象如毒蛇噬心——她瞥见初代族长跪在冰棺前,将半枚玉佩按入圣女心口,而棺中女子的右手尾指,清楚缺了一截指骨!
为时已晚。陆昭指尖拂过的玉铃齐齐震颤,音波凝成赤色箭矢。她挥剑格挡,腕间血鸠纹却俄然暴长,纹路末端竟与玉铃密文相连!大祭司的嘲笑自深渊传来:"双月同辉之夜,血鸠终将归巢......"
"去地脉......绝顶......"沈墨染血的手指向祭坛残骸,那边暴露被青铜锁链缠绕的石碑。碑文用巫族古语篆刻的"辰砂泣血",竟与陆昭胎记的金纹首尾相连。
沈墨的体温缓慢流失。陆昭攥紧玉佩按在贰心口,鎏金与银蓝融会的光焰中,闪现出圣女最后的影象画面:她将婴儿期间的陆昭拜托给巫族长老时,亲手用星砂石剜去了本身半颗心脏——那心脏正封在玉佩当中,成为重启浑天仪的最后钥匙。
"抓紧我!"沈墨揽住陆昭腰身跃上青铜柱。柱面密文触到她的鎏金血,俄然映出洪荒期间的本相——圣女并非志愿分裂灵魂,而是被初代族长用桃木钉封入冰棺。她挣扎时断裂的尾指,正化作金纹融入循环中的陆昭胎记!
"阿昭,闭眼!"沈墨的暴喝惊醒恍忽。大祭司的真身自灯油中凝实,骨杖顶端鬼眼石展开,射出三百道傀儡丝。陆昭旋身后仰,傀儡丝擦着颈侧掠过,在祭坛刻下深痕——那些陈迹竟与沈墨后颈的日月图腾完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