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铜血门[第1页/共2页]

冰层裂开蛛网状裂缝，七十二岛修士脚踏冰晶浮板悬于裂缝之上。他们手中捧着的青莲子体正在猖獗跳动，莲子大要闪现藐小血管，与修士们手腕处的经脉相连。首坐修士玄真子俄然闷哼一声，他的道袍袖口炸裂，暴露爬满玄色咒纹的手臂——那些咒纹正顺着血管向心脏伸展。

稚嫩的呼喊穿透时空，沈墨腰间玉佩俄然炸裂。这是陆昭当年赠送的定魂玉，碎片划破他脸颊时，带出一串血珠。血珠尚未落地就凝成冰晶，折射出骇人气象——三百青铜门内伸出充满逆鳞的龙爪，指甲缝里卡着带血的优昙花瓣。

"因果镜像......"沈墨喉间出现腥甜，他想起陆昭临终前用星砂写在掌心的警告，"你毕竟还是来了。"

"你斩不竭统统因果。"婴儿的声音俄然变得衰老，他抬手招引，沈墨体内青莲子体终究破腹而出，"因为你本身，就是最大的因果孽障！"

玄真子咬破舌尖喷出精血，血雾在空中固结成九宫八卦图。其他七十一人同时割开掌心，血线如同活蛇般游向中心青铜门。沈墨站在东北角的冰崖上，看着血液在门扉上勾画出贪吃纹路。当最后一笔完成时，贪吃的巨口俄然伸开，吐出腥臭的黑雾。

"铮——"

血雾翻涌间，一个浑身沾满胎脂的婴儿爬出门槛。他脐带末端连接着青铜锁链，每爬一步都收回金铁交鸣之声。当婴儿抬开端的顷刻，统统异变修士同时跪倒，他们额间的优昙印记排泄黑血，在冰面绘出诡异的阵法。

"他们的脐带连着归墟核心！"陆昭的声音在沈墨识海炸响，"用《太虚剑典》最后一式！"

银河剑主动出鞘，剑身闪现陆昭残魂。她的虚影比昔日更淡，星砂凝成的手指快速结印："墨，看他的脚踝！"

最大那扇青铜门轰然敞开。

"吼——"

沈墨剑气如虹，斩断缠绕婴儿足踝的因果线。每根断线都爆出凄厉尖叫，线头处闪现出沈墨熟谙的面庞——有被他斩杀的魔尊，有为他而死的同门，乃至另有......陆昭临终时浅笑的侧脸。

沈墨的剑气本能地横扫而出，却在触及婴儿三尺前诡异地折返。剑光映亮海面时，他瞥见每个浪涛里都甜睡着不应期间的本身：七岁那年被困冰窟的孩童，十五岁在剑冢觉醒的少年，乃至另有现在挥剑的本身——所有身影的眼角都带着一模一样的泪痣。

"时候将至，结血煞阵！"

玄真子俄然收回非人惨叫。他的瞳孔变成竖瞳，脸上鳞片疯长，道冠被俄然生出的龙角顶飞。其他修士接二连三异变，他们的脊椎刺破道袍，尾椎骨延长出覆盖冰晶的龙尾。

沈墨脚踏星罡，剑尖划过之处闪现洪荒星图。当剑气触及婴儿眉心时，全部南海俄然静止——浪花定格在空中，优昙花瓣停在半途，连婴儿咧开的嘴角都凝固在扭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