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山河映月[第2页/共2页]

月魄归真

陆昭的脐带俄然缠上古柏，树皮剥落处暴露暗格。此中封存的不是玉珏，而是半卷泛黄的《江山盟书》，帛上朱砂写着巫族与鹤冢的誓约，落款处盖着慕九娘的血指印。

月光俄然和顺。陆昭见镜中闪现慕九娘身影，缺指的右手重抚铜镜："圣女，奴婢守住了月光。"

"以是你们捏造噬月打算，诱我们开启江山镜。"沈墨剑尖挑起残卷，银蓝光晕灼烧笔迹，"真正的镜灵，向来不在镜中。"

沈墨的星砂剑横挡镜前，剑气搅碎玉珏流光："本来所谓噬月打算，是要用江山镜改换六合命轨。"

"本来如此。"沈墨以魂血津润残卷，缺失的笔墨渐显："若左券毁，当以掌镜人魂弃世地……"他忽地抬眼，"大祭司是想让我们替您应誓？"

余音散入松涛。沈墨拾起一片玉铃残骸，见内侧刻着微不成察的蛇鳞纹——与青玉面具的暗纹如出一辙。

冰窟剧震，璇玑阵逆转。陆昭的脐带忽如灵蛇游走，缠住镜钮金环。胎记中的金纹顺着脐带攀附，竟在镜面蚀刻出《鹤唳卷》残篇——

剑匣带路至冰窟深处，三百盏青铜灯悬如星斗。沈墨指尖抚过灯壁，银蓝魂血渗入贪吃纹的兽目："前辈说的代价，但是指这个？"

"你……"沈溟的假装寸寸龟裂，"怎会看破？"

雪山之巅的月光俄然暗了一瞬。

"慕九娘临终前，在血帛夹层藏了半枚剑穗。"沈墨自怀中取出青铜鹤纹穗，"这上面的编法，唯有沈氏嫡派晓得。"

"前辈可知慕九娘为何择鹤冢封镜？"陆昭的胎记金纹离开肌肤，在虚空拼成江山社稷图，"因鹤知时节，镜照本心。"

"好个偷天换日的把戏！"青美女嘲笑，"当年慕九娘盗走镜灵，将左券转嫁圣女血脉。现在月魄将崩，唯有重启血祭……"

"当年血祭未成的七长老以后……"沈墨捻碎玉屑，"难怪晓得江山镜隐蔽。"

镜花水月

松涛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