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孽龙出世[第2页/共2页]

"看清楚了吗？"陈玄青的残躯在剑下爬动，"你觉得她为何能活三百年？每救一人，就要往海眼送具活尸——云州瘟疫那些暴毙的，可都是你的功德！"

青阳真人将焚海灯供上祭坛，灯芯处只剩薄雾状的残影。沈墨立在殿外，手中攥着半片龙鳞——那日孽龙毙命时，鳞片内侧浮出陆昭的手书：【北海之极有归墟，等我】。

陈玄青咧嘴一笑，埙孔钻出猩红触须："多亏昭丫头的长生烛，老朽才气以这般模样...再续仙缘！"

"是共生。"陆昭的虚影没入他识海，"从你带回琉璃心那刻，我们便同寿同劫了。"

"恭迎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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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剑穿透陈玄青咽喉的顷刻，埙声蓦地凄厉。沈墨忽觉丹田刺痛，面前闪过琐细画面：陆昭跪在幽冥海眼深处，金针刺入周身大穴，将心头血滴入三百盏鲛人灯...

"轰！"

"师叔！潮音洞...潮音洞塌了！"道童撞开石门，袍角还滴着海水。沈墨拂袖卷起鲛人卵，御剑掠过药王谷上空时，瞳孔骤缩——北海方向黑云压顶，浪尖上立着密密麻麻的鲛人尸，正随鼓点般的心跳声向岸边逼近。

药王谷地宫第三层，沈墨盯着掌心跳动的琉璃心。那尾金纹小鱼在琉璃中游弋，尾鳍摆动间出现的波纹，竟与窗外潮汐同步。三日前从北海带回的鲛人卵就供在案头，现在卵壳裂开细纹，排泄腥甜的黏液。

话音未落，海雾中飘来哭泣埙声。鲛尸俄然发疯，鳞片倒竖如刃，生生撞碎护山大阵。沈墨并指抹过惊蛰剑，剑气化作青龙扑向雾霭深处，却听"叮"的一声——剑锋竟被支骨埙架住！

"当年你师父替我护法，却遭陈玄青暗害。"虚影渐淡，陆昭的感喟散在风里，"血契未断，反将我困生长生烛。现在焚海灯现世，该告结束。"

沈墨的剑锋开端颤抖。影象如潮流翻涌，三年前陆昭将他推出焚天火阵时，袖中确切滑落过染血的名单。当时她说"这些是九幽细作"，现在想来，名册上多是老弱妇孺...

孽龙吞吐黑雾，所过之处礁石化粉。沈墨踏浪结印，焚海灯光暴涨："青阳师兄，启护山大阵！"

"你的命灯早灭了。"沈墨剑势如雷，劈碎三具袭来的鲛尸。

三百药王谷弟子咬破舌尖，精血绘成的太极图覆压海面。陆昭的虚影自灯中走出，金纹缠上孽龙身躯："沈墨，刺它逆鳞下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