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桃花落尽[第1页/共2页]

她俄然翻开斗笠，腐败的半张脸上爬满蛊虫："就像二十年前，她选了你当药引子——"

"这些心可都刻着你的名字。"鲛人贴着琉璃棺呢喃，"你每救一人，她就往匣中添颗心...猜猜现在攒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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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旋身斩断三具骸骨的喉管，黑血喷溅处浮出藐小的金纹蛊虫——与当年陆昭替他拔毒时引出的蛊虫别无二致。

惊蛰剑贯穿老妪咽喉的顷刻，尸骨们俄然暴起。它们扯开身上人皮，暴露内里青黑的鲛人骨，指缝间弹出的利刃泛着腐心丹的腥臭。

沈墨俄然握碎灯盏，锋利的琉璃刺动手掌："青阳，你算漏了一点。"

沈墨的剑气搅碎第五个桃木匣时，俄然瞥见某个匣底压着的婚书——恰是他及冠那年，陆昭在桃林打趣般写就的"百年左券"。

"师姐的蛊怎会在北海？"他捻碎蛊虫，腥气中俄然嗅到一缕桃香。昂首望去，乌篷船的残骸间竟生着株赤色桃树，枝头花朵皆呈人面状。

桃树骨干俄然裂开，暴露具琉璃棺。棺中女子穿戴陆昭最爱的月白衫子，后颈却爬满鲛鳞。沈墨的剑停在棺前半寸，胎记俄然灼痛——此人的胎记位置，与他影象中差了半指！

"咯咯，被发明了。"棺中人眼皮颤抖，面皮如蛇蜕般剥落，暴露底下腐臭的鲛人脸，"当年陆昭为你换血续命，但是把半身鳞片都拔给了我。"

鲛人俄然暴怒，整株桃树化作巨手拍下。沈墨趁机刺穿琉璃棺，棺中鲛人炸成血雾的顷刻，海面浮起座荒岛——岛中心的祭坛上，鲜明摆着盏完整的焚海灯！

比来那具尸身的袖中滑出张药方，墨迹被海水泡得恍惚：【七月初七，子时，剜心入药】。沈墨的剑尖挑开尸衣，腐肉下鲜明暴露新奇的金纹——这些尸骨的皮肤，竟都是活剥下来后重新缝合的！

船尾传来木桨破水声。撑船的是个戴斗笠的老妪，蓑衣下摆滴着黑血，"这些皮子，可都是那位陆女人亲身选的。"

"师叔，这船看着邪性。"道童攥紧桃木剑，剑穗上系的符纸无风自燃，"方才我用望气术探过，船里...没有活人气味。"

老妪的残躯俄然开口，声音变作青阳的调子："你觉得她为何总在桃林闭关？每朵桃花，可都是用药人的心头血喂大的！"

道童的桃木剑劈在鲛骨上，火星四溅："这些是...海葬的药师？"

波浪俄然沸腾，数十条锁链破水而出。沈墨斩断三条铁索，却被第四条缠住脚踝拽向海底——锁链绝顶连着艘沉船，船面上堆满桃木匣，每个匣中都装着枚跳动的心脏！

北海的浪头砸在礁石上，碎成满地腥咸的雪沫。沈墨盯着掌心桃木匣，那半枚鎏金缠丝戒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三日前埋下的琉璃盏俄然破土而出，盏中金纹小鱼已化作血珠，凝成箭头指向雾霭深处——那边模糊有艘乌篷船随波起伏，船头悬着的灯笼上写着个"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