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剑冢鸣悲[第2页/共5页]

陆昭的声音从剑轮中传出。她的虚影被钉在剑轮中心，三十六道锁链贯穿灵体，锁链绝顶连接着青铜剑柱。

她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水剑当即染上猩红。血剑结成游龙之阵突入黑雾，所过之处白骨祭坛纷繁炸裂。但每毁一座祭坛，陆昭的乌发就白上一分。

沈墨并指抹过青冥剑，剑脊上的裂缝俄然排泄星砂。这些星砂在空中构成周天星图，映照出骇人气象——每口禹鼎内部都伸直着婴儿大小的蛭蛊母体，它们正啃食着鼎内封印的上古战魂。

平话人惊堂木拍碎桌角："却说那青冥剑主堕魔后，抬手间弹压七十二路魔军！"

黑雾中的清虚子俄然睁眼。他腐臭的眼窝中钻出蛭蛊，双手却稳稳结出天罡剑印："墨儿，还记得问剑崖下的誓词么？"

陆昭的惊呼从云端传来。但为时已晚，清虚子的剑指已点中沈墨眉心。没有预猜中的剧痛，只要冰冷触感顺着天灵盖流遍满身——像极了儿时师尊为他疏浚经脉时渡来的真气。

他摊开的手掌上，鲜明是沈家家传的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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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座青铜巨鼎在云层间沉浮，鼎身上的贪吃纹正在熔化。鼎耳处吊挂的玄铁锁链寸寸断裂，每断一根，就有赤色闪电劈向人间。被净化的灵脉再度沸腾，汩汩涌出的倒是腥臭黑血。

沈墨瞥见她颈后闪现星图——恰是天机策记录的"存亡劫眼"。本来所谓的三十六重劫数，最后一道竟是挚爱成劫。

"当年你在我娘胎中种下魔种时..."

剑轮俄然染上赤色。陆昭的虚影被魔气腐蚀，发间生出曲折龙角。深渊中的青铜剑柱大要闪现血管，泵动着黏稠黑血。沈墨手中的残剑完整魔化，剑柄处展开九只竖瞳，每只瞳孔都映照着不应期间的陆昭。

沈墨俄然挥剑斩向本身左臂。龙鳞破裂的顷刻，深渊底部传来梵音禅唱。破裂的鳞片化作金粉飘散，在空中凝成十二尊瞋目金刚。这些金刚手持戒刀斩向红莲，刀光却穿透孩童身躯，反而滋长其凶性。

"你竟敢..."

"本来如此！"

"你终究长大了..."清虚子的面庞俄然规复新鲜，连当年左颊的刀疤都清楚可见，"现在把青冥剑给为师，好么？"

东海之滨的砂砾俄然出现淡金光芒，被血雨渗入的滩涂上生出万千红莲。每朵莲花绽放的顷刻，都有玄色灰烬从花心升腾，在离地三尺处凝成狰狞鬼面——恰是蛭蛊被净化前的最后挣扎。

陆昭俄然腾空而起。她破裂的宫装化作流光，暴露上面覆盖满身的龙鳞软甲。鲛人泪珠从丹田飞出，在身前炸成漫天晶粉。这些晶粉触及黑雾的刹时，竟凝成三百六十柄透明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