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龙有逆鳞[第2页/共5页]

南海归墟的潮声裹挟着剑鸣，七十二座青铜祭坛在惊涛中浮沉。沈墨踏浪而立，重生剑骨与潮汐共鸣收回的声响，竟与三百年前清虚子剥取青龙逆鳞时的剑吟如出一辙。

"清虚子当年留下的诛圣剑阵，倒是省去本座炼剑的工夫。"幽冥殿主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脆响，水剑大要闪现各派祖师被抽魂炼魄时的痛苦面庞，"沈小友感觉，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滋味如何？"

陆昭跌入沈墨怀中，重生的鲛尾缠满逆练符咒。她心口莲纹正在排泄血珠，每一滴都映出白发沈墨持剑而来的画面。

"本日方知，诛圣剑阵缺的最后一笔......"他挥剑斩向星图中的无数个本身，每个破裂的身影都化作光点融入陆昭残躯，"原是包涵。"

"本来你才是......"沈墨的剑锋停在女尸眉心，一滴鎏金血液顺着剑脊滑落。他看到女尸身内流转的，清楚是陆昭褪鳞时消逝的白虎本源。

存亡关头，沈墨左眼俄然滴下血泪。重生剑骨上的逆练符咒逆向流转，竟将白发虚影的剑势引向本身灵台："清虚子做不到的，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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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只金乌俄然融会。耀目光芒中闪现千丈高的朱雀虚影，其翎羽间流淌的倒是幽冥殿特有的紫黑魔气。虚影利爪扯开空间裂缝，七十二道血月裂隙再度闪现，此次裂隙中探出的锁链竟缠绕着四圣兽的残破身躯。

凤冠女尸俄然睁眼。朱雀断剑迸发刺目光芒，七十二火山喷出的岩浆凝成清虚子虚影。当那道虚影使出与沈墨完整不异的起手式时，全部南海归墟的时候长河都呈现顷刻呆滞。

海面俄然裂开深渊。九具缠绕逆练符咒的青铜棺椁冲天而起，棺盖上清虚子的镇魔印正在被某种黏液腐蚀。最中心的棺椁轰然开启，伸出的骨掌悄悄一握，周遭百里的海水竟倒卷成通天水剑。

白虎战纹俄然逆卷苍穹。沈墨徒手扯开星图核心，感染圣血的五指穿透时空，抓住三百年前刺入鲛人圣女的朱雀断剑。重生剑骨在时空乱流中泯没重组，终究凝成的竟是清虚子当年舍弃的剑心。

陆昭最后一片鲛鳞落入灯阵。三千盏青铜灯轰然爆裂，飞溅的灯油在虚空凝成完整的四象星图。当星图覆盖南海归墟的顷刻，沈墨瞥见本身与陆昭的身影呈现在每座火山喷发的岩浆里，那些身影正在反复着清虚子与圣女的悲剧。

"早已将本源刻入天道循环。"沈墨剑指苍穹，归墟潮汐跟着剑势倒卷，"清虚子当年没看破的，本日由我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