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断鳞因果[第3页/共4页]

为首判官轻笑，判官笔点向沈墨眉心。笔尖涌出的不是墨汁，而是陆昭褪鳞时散落的鎏金血珠："你怀中女子本是白虎星君历劫之身，却因你强改因果沦为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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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俄然摆脱度量。她褪鳞处重生的骨刺穿透判官胸膛，沾血的指尖在虚空绘出白虎杀阵："沈郎，斩星图！"

"因为向来没有甚么四象。"沈墨捏碎剑心，飞溅的碎片化作漫天星斗，"有的只是众生妄念。"

沈墨右臂白虎战纹俄然逆卷，将漫天飞雪凝成三百柄冰剑。剑锋触及判官黑袍的顷刻，锁魂链上的逆练符咒突然发亮，竟将冰剑熔成猩红血水："连幽冥地府也成了喽啰？"

"就是现在！"陆昭的鲛尾轰然炸裂。万千冰晶裹挟着鎏金血液，在周天星斗阵中绘出逆转的诛圣剑图。沈墨破裂的剑骨应召而起，每一节断骨都化作利刃刺入妖王骸骨枢纽。

沈墨在剧痛中大笑。他任由诛仙剑气贯穿丹田，染血的右手蓦地插入本身胸腔，将跳动的剑心生生扯出："你要因果？给你便是！"

"好个白虎噬主！"判官们齐声嘲笑，存亡簿在空中拼成赤色星图。星图中心闪现的恰是陆昭宿世被朱雀断剑贯穿的画面，每一颗星子都化作利刃刺向沈墨重生剑骨。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白骨俄然开口，声音竟是三百年前的清虚子，"当年我种下的因，本日该由你吞下果。"

陆昭眉心白虎星印骤亮。褪尽的鲛鳞在妖风中重聚，化作三百六十半晌满洛书笔墨的剑甲："沈郎谨慎，它们在抽取地脉龙气......"

冰渊轰然崩塌。当最后一块冰晶落地时，七判官已化作青铜棺椁的养料。陆昭昏倒在星图中心，眉心的白虎星印正在排泄赤色符咒。沈墨拾起那枚鲛人戒指，戒面内侧刻着的小篆令他瞳孔骤缩——那竟是陆昭宿世的闺名。

剑心坠入逆八卦阵的顷刻，三百青铜棺椁同时开启。被封印的四圣兽怨灵冲天而起，却在触及白虎虚影时和顺如幼兽。陆昭的鎏金黑血在空中凝成锁链，竟将清虚子白骨拖出棺椁。

"本来如此......"沈墨呕出带金丝的鲜血。他瞥见判官们的黑袍下伸出鲛尾，尾鳍上逆鳞纹路与幽冥殿主如出一辙，"所谓无间狱，不过是蛭蛊巢穴！"

"沈道友何必挣扎？"幽冥殿主的声音自地脉裂隙传来，七十二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盖上逆练的河图纹路正蚕食锁妖塔残存的禁制，"这丫头体内流淌的，本就是本座当年剥离的白虎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