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因果轮回[第3页/共4页]

沈墨抱着逐步冰冷的陆昭踏浪而行，身后海天交界处，三百六十道血月裂隙正缓缓展开......

南海归墟的旋涡凝成赤色竖瞳，七十二盏青铜古灯在惊涛中炸裂。沈墨抱着陆昭残破的鲛躯踏浪疾退，身后三百六十道血月裂隙中伸出缠满逆鳞的锁链，每道锁链末端都坠着各派祖师被剜出的心脏。

"沈郎...斩北斗......"陆昭残魂俄然在阵眼处闪现。她褪鳞所化的冰晶凝成河图洛书，堪堪挡住扑来的玄武巨爪。鎏金血液顺着阵纹流淌，竟在归墟海床绘出当年清虚子封印幽冥殿主的敕令符咒。

幽冥殿主收回痛吼。陆昭心口莲纹炸裂，七十二道血月裂隙中伸出缠满蛭蛊的触手。每根触须都卷着一具沈墨在别的时空的尸骨，尸骨手中的沧溟剑正与现世的剑体共鸣。

"现在明白了吗？"陆昭的面庞在鲛人与幽冥殿主之间切换，心口莲纹排泄玄色黏液，"所谓诛圣，诛的向来都是心生妄念的你本身！"

"净化的向来都是你！"沈墨剑指苍穹。十万古剑应召而来，剑锋所指恰是陆昭心口——那边跳动的，鲜明是刻着鲛人闺名的四象阵眼！

"沈郎...放我入祭坛......"陆昭指尖点在沈墨重生剑骨处，褪落的鲛鳞俄然凝成三百六十道锁链，缠绕住正从海底升起的四象祭坛。她眉心的白虎星印裂开细纹，每道裂纹都排泄与幽冥殿主如出一辙的紫黑雾气。

归墟海面降下血雨。七十二盏古灯残骸凝集成新的祭坛，坛心悬浮的恰是陆昭褪鳞所化的白虎星图。沈墨踏着沧溟剑残片立于浪尖，身后三百六十个时空的本身在血雨中同时举剑——剑锋所指，恰是南海深处缓缓展开的朱雀圣殿之门。

"本来如此！"沈墨俄然逆转剑诀，任由冰魄虚影贯穿本身灵台。迸射的鎏金血液染红四象祭坛，那些被封印的浮雕俄然活过来——被剥鳞的青龙、断角的玄武、折翼的朱雀、裂爪的白虎，竟同时扑向幽冥殿主操控的陆昭身躯。

七十二盏青铜古灯俄然爆燃。灯焰中闪现各派祖师被抽魂炼魄的气象，他们的佩剑残片正与妖王骸骨共鸣。沈墨脚下的沧溟剑残片收回悲鸣，剑脊鳞纹不受节制地伸展至右臂。

沈墨右臂白虎战纹突然收缩。他清楚瞥见祭坛大要的浮雕正在爬动——那些被剥鳞断角的四圣兽雕像，现在竟与陆昭褪鳞处重生的逆鳞纹路完整重合。归墟潮汐俄然停滞，悬浮的水珠中映出三百年前清虚子剜心的画面。

沈墨瞳孔收缩。他瞥见每个白发剑修手中的沧溟剑，都刻着陆昭宿世的鲛人闺名。重生剑骨俄然迸发浑沌初开时的鸿蒙紫气，竟在虚空凝成清虚子当年自刎用的冰魄剑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