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血珀》[第1页/共5页]

"前面仿佛有灯光！"副驾上的我俄然抓住车门把手。雨幕中模糊闪现出哥特式尖顶的表面，登山虎覆盖的围墙上，生锈的铁门正跟着暴风开合，收回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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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的手电筒光束在隧道里摇摆，我们背后传来绣花鞋踩踏积水的声音。母亲腐臭的指尖掠过我后颈时，隧道墙壁俄然展开密密麻麻的眼睛——那些嵌在水泥里的眼球转动着，瞳孔里满是我七岁时在镜前梳头的画面。

血珀俄然收回高频啸叫，我的视网膜上烙出青铜镜后背的贪吃纹。林深已经完整异变成半人半尸的怪物，他背后隆起的肉瘤裂开，钻出个浑身沾满胎脂的女婴。那东西的脐带竟与血珀相连，咧开到耳根的嘴里充满环形利齿。

林深的咳嗽声变得像溺水者，他翻开衣衿给我看肋下的淤青——那清楚是婴儿手掌的印记。当我们逃回空中时，整片竹林正在腐臭，竹节里排泄腥臭的羊水。月光俄然变成暗红色，别墅外墙爬满脐带般的藤蔓，每根藤蔓末端都挂着个半透明的胚胎。

林深异变的躯体轰然倒地，他熔化般的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神采。血珀从我的掌心脱落，坠地刹时映出惊人本相——镜面碎片里，1993年的暴雨夜，外婆正将沾满尸毒的银针扎进母亲的子宫。

祭坛下的暗格里藏着本焦黑的族谱。当我的血滴在"苏晚"这个名字上时，泛黄纸页俄然闪现出更多名字——统统女性先人都在二十四岁那年被标注了赤色莲花印记。最后一页夹着母亲的信，邮戳日期竟是她失落后的第十年。

展开眼是在越野车后座，林深正在检察导航："另有三千米就到村庄。"他后颈的皮肤下有东西在爬动，仪表盘显现的时候是我们解缆那天的凌晨。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已经变成镜中魇了。"信纸上的笔迹在月光下扭曲，"血珀不是谩骂的泉源，而是苏家女人的魂棺。当年我剖开本身的肚子，才没让祂吃掉你的胞衣......"

阁楼的穿衣镜俄然出现波纹，我看到1993年的暴雨夜，有身八个月的母亲在镜前割开手腕。鲜血喷溅在镜面上时，她隆起的腹部俄然伸出六只青黑的小手，将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塞进镜中——那恰是我本该短命的双胞胎姐姐。

血珀在我胸口烫出莲花形状的烙印。地下祭坛的暗门主动开启时，青铜鼎里沸腾的人油正收回凄厉的哭嚎。石壁上雕镂的祭奠图在火把下活了过来：画面中的双胞胎女婴被活生生缝分解连体人，她们的脐带缠绕着刻满咒文的青铜镜。

女婴的残躯俄然从鼎中跃出，她破裂的喉咙里挤出谩骂："你觉得赢了？"整片竹林刹时碳化，天空裂开庞大的镜面裂缝，无数双青黑小手正试图扒开裂缝来临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