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终局[第2页/共3页]

往生门开时，林宁最后瞥见的，是水晶棺倒影里，阿谁永久停在二十四岁的帝王，正对着氛围伸脱手，说 "宁儿，朕的江山你要不要再看？"

林宁的认识悬浮在水晶棺椁上方，看着本身惨白的面庞在剔透水晶中忽明忽暗。南宫瑾的指尖正沿着棺沿摩挲，龙纹袖口已被血渍染透 —— 那是他昨夜徒手劈开南诏降将胸骨时溅上的。

灵魂掠过太极殿，满地奏折上的朱批都带着血痕。"伐南诏" 的旨意已连发十二道，边疆的战报送来，十万雄师踏过的地盘寸草不生。林宁瞥见完颜强的头颅被吊挂在城墙上，他至死都圆睁着双眼，眉心插着南宫瑾的玉扳指 —— 那是她客岁送他的生辰礼。

林宁的灵魂悄悄飘向窗外，宫墙外的梧桐叶正簌簌飘落。她瞥见三个月前的本身，穿戴南宫瑾赏的鹅黄襦裙在树下扑蝶，他倚在廊柱上笑，说 "宁儿的眼睛比胡蝶还亮"。现在那棵梧桐已被砍断，断口处缠着染血的白幡 —— 南诏使臣的头颅正悬在幡顶。

南宫瑾看着林宁那衰弱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眼眶刹时红了。他紧紧地握住林宁的手，将她悄悄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地说道：“宁儿，我不准你死，你不能分开朕，朕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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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听到南宫瑾的吼怒，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微微展开眼睛，用微小的气味说道：“陛下…… 不要责备他们了，臣妾求您宽恕他们吧……”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但在南宫瑾的耳中却非常清楚。

林宁看着南宫瑾那焦心而又哀痛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打动。她尽力挤出一丝浅笑，说道：“陛下…… 臣妾晓得您对臣妾的情意，可臣妾…… 臣妾怕是不能再陪您了……”

半夜，南宫瑾抱着酒坛踉跄进殿。水晶棺俄然收回微光，他蓦地惊醒，将酒坛摔得粉碎："宁儿！朕闻声你在唤我......" 他浑身湿透地趴在棺上，龙袍下摆浸着融了一半的雪 —— 他刚从宫外的桃花林返来，怀里抱着早该残落的桃花。

但是，林宁的身材却越来越冰冷，她的眼神也垂垂落空了光彩。她最后看了一眼南宫瑾，轻声说道：“陛下…… 来世，臣妾但愿能与陛下再相遇，当时候，臣妾必然会好好爱您……” 说完，她的头有力地垂了下去，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你说，你说甚么朕都承诺你！” 南宫瑾孔殷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