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南宫瑾的自述[第2页/共3页]

那夜我在御花圃砍了十棵老槐。父皇的密旨还在案头："；澈儿已死，你双生子的身份若透露，林氏满门陪葬。"； 我抱着她绣的歪扭鸳鸯帕，偷偷听到。终究明白，有些喜好，是见血封喉的毒。

南宫瑾?朱砂笔札

厥后她越来越聪明，会在宴会上替太子妃诊治，会在太子的茶里掺迷药。我却只能在她行事时，看着她，寻觅能帮到她的机遇。她发间茉莉香钻进甲胄，痒得心疼。

夜里翻墙进林府，是想看看她新学的女红。却见她在烛下绣荷包，针脚歪歪扭扭的，倒像西征时见过的烽火。"；给瑾哥哥的。"； 她晃着帕子笑，我攥着刀柄的手沁出汗 —— 她不晓得，三个月前我替轩辕澈交战几乎丧命，不然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或许是我那出鞘的灵魂。

我俄然想起三年前，她也是如许倚在我肩头，在御花圃看初雪。当时我刚替轩辕澈挡了刺客的刀，伤口还渗着血，却骗她说是练枪时划的。她哭着给我包扎，说 "；阿瑾别兵戈了，我给你种片桃林"；。

（注：此札夹在《大渝疫病志》中，某页边角有血指印，旁批 "；本来她看的向来不是我，是我不敢让她瞥见的玉轮"；。另有太医密奏："；陛下强服疫毒试药，臣恐......"； 后半句被朱砂涂没，只余 "；宁儿"； 二字。）

春分那日，医馆的桃花开了。她蹦跳着去折花，替人俄然呕出黑血 —— 那是我让太病院换的药，为的是让轩辕澈 "；抱病"；，好让太子放松警戒。她哭着替替人擦血，我在桃林深处刻碑："；南宫瑾之墓"；，碑底埋着她绣的鸳鸯帕，上面的血迹，终究能光亮正大地说是为她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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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此札藏于养心殿暗格，绢帛上有几次晕染的泪痕，"；宁儿"； 二字被朱砂描了十七遍，最后一遍的笔锋划破绢帛，暴露底下 "；朕认输"； 三字。）

元和十三年冬，州县疫鬼横行。

"；阿澈，你说疫病会畴昔吗？"； 她倚在替人肩头，声音哑得像破锣。我攥碎了袖中安然符 —— 那是她八岁时绣的，针脚歪得能绊倒蚂蚁。替人仿照轩辕澈的语气哄她："；会的，等花开了......"；

最煎熬是上元节。她被太子邀去赏灯，我扮作侍卫跟在身后。太子碰她衣袖时，我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进玄铁护腕的龙纹里。回宫路上，她俄然转头望进我眼底，轻声说："；这位哥哥的眼睛，很像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