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共5页]
“去就去,别觉得我怕你……”
坡底村刘家人获得动静,一刻不敢担搁,调集了族人急仓促赶到苗家来。
现在的李大头不说一手遮天,但绝对算得上个狠角色,啥事干不出来,手上光性命也沾了好几条,更有传言他暗通黑风崖的匪贼,惹他,这不是给自家找不痛快,刘家在坡底村虽说还算那么一回事,可跟李大头比拟,那无异于以卵碰石,自古穷不跟富斗,民不跟官斗,触怒了他,刘家今后还想有安宁日子过,算了,为了活着的人,啥都认了,好歹还能保住这亲戚干系,万一今后刘家有个啥事来求也好张口,再说又平白得了百十块大洋……
哭声并没因她的漫骂而停止,当她再次撞开门,被劈面吊在房梁上已没了气味的苗刘氏,也是吓得退了好几步,捂着突突跳的心口,半天缓不过来。
见劈面厦房没回话,而若草姐弟俩的哭闹声反而更大,苗李氏愤怒地从炕上爬起来,撞开门一看,就来了气,冲过来先是几巴掌,再抢过针线篮里的剪刀把裹脚布剪了个稀烂,扔在苗刘氏的脸上怒骂道:“缠你娘的骨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来,这个家啥时候轮到你想咋就咋……”
逼迫沉着下来的苗李氏,壮着胆把一双哭泣的娃抱到后院塞给公公婆婆,回身喊来前房伴计刘六几人,砍断绳把苗刘氏放下来。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长年在外的丈夫,一旦回到家,寡嫂就来个恶人先告状,调拨丈夫休了她,把她赶出苗家。
一贯强势的她,那会在乎苗刘氏的感受,宣泄完肝火后摔门而去,留下屋内混乱的母子三。
第二天,苗刘氏早夙起来,清算好统统,哄着给女儿洗了脚,拿出早筹办好的裹脚布给女儿缠脚,还没缠两圈,幼小的若草就疼得扯着嗓子的哭嚎,咿咿学语的若书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也跟着哭了起来……
面对寡嫂的调拨,丈夫当着一家人的面,只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一顿,固然回屋后,丈夫对极其憋屈的她诚恳报歉和安抚,可哪能让她放心。
胡乱找了匹白布给苗刘氏裹上,就叮咛刘六几人让把前房给婆婆苗麻氏筹办的棺材抬到厅房装棺入殓,安插灵堂,统统筹办安妥后,才打发人去发丧。
身穿孝服的苗李氏,端坐在灵堂旁的椅子上,面对刘家人气势汹汹的诘责,一脸苦涩地说道:“我mm因突发失芥蒂,当时场面特别难堪,事关我mm的名节,何况她夙来又爱洁净,怕惹外人笑话,迫于无法,我才自做主张,先入了殓,设了灵堂,也怪我考虑不周……”
哄着俩娃的她,心想这日子还长,小叔子青山又不能一向在家,她免不了得照看俩娃,这还不把人累死,不管如何都得设法把本身摆脱出来,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夜,倒还真想出一个别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