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自恨[第1页/共2页]

赖晴空眉头锁得很紧，半晌，道：“我不晓得。她当时春秋尚幼，能做甚么？何况过后谷内只是严令禁制谈及此事，并没有惩戒任何人。”

“她恨的，一向都是她本身。”

万俟云螭心快速一缩。

他没有再问下去，迈步走向大门。

他只想要找出戚红药的心结地点——就算她情愿当一辈子天师，他也会尽力支撑——天师也只是撤除冒犯了长天契的妖物，那一样也是妖族的靶子。

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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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云螭苦笑。

这个答复，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他情愿为她杀掉任何一个令她仇恨的工具。

公然是如许。

赖晴空道：“这是天然。”

“实在，要我说，也不是甚么大事……可她总也过不去那道坎。”

万俟云螭转向她，眼神茫但是痛苦，低声道：“师姐，我不知还能去问谁，请你奉告我。”

他本来是想，不管戚红药恨谁——哪怕仇敌是个王族，他也会尽力助她复仇，如果她恨的是某一类妖物，那也无妨，他会陪着她，只要她能出气，能渐渐放下对妖的恨意……

‘也对，如果真有脱逃的，她那里还会去接甚么销金令，怕天涯天涯，也要把那些妖给揪出来，生吞活剥。’

万俟云螭深吸了一口气。

万俟云螭沉默很久。

走了几步，却听身后传来：“实在，究竟没有你说的那样糟糕，如果真都是红药的错，她师父第一个不容她。”

赖晴空一呆，快速，明白过来，瞪他：“你诈我？！”

“她做了甚么？”

赖晴空身子一颤，“这也不能怪她，她当时年纪那么小，当然很轻易被骗，她这些年，也够痛苦了——”

赖晴空嘲笑一声，道：“你好有本领，接着诈啊！”

又或者，只因为她姐姐已经支出了充足大的代价，以是才……

万俟云螭生硬的一点头：“确切，不算甚么大事。”

万俟云螭按着桌面的手指，已嵌进木中，嗄声道：“师姐，请你奉告我。”

竟然是如许。

万俟云螭只能祈求当年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如许，叫她恨也有个说法，有个去处，让她的固执有个解释。

“在鏖战以后，谷主说，那些妖物是早有预谋的，就算没有墨萍，也迟早会来这么一场。追根揭底，还是十方谷这些年在道上一支独大，安乐太久，失却了鉴戒心，才有此横祸。”

“任何人”，当然也包含戚红药。

万俟云螭摸索着道：“幸亏，当时反叛的妖物都已被诛杀。”

万俟云螭脚步一顿，回身看她。

万俟云螭艰巨隧道：“可十方谷受袭那夜，她甚么也没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