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孰正孰邪[第2页/共4页]
他听此言仍然沉默,面不改色。
机谋如棋局,棋子若陨,取而代之,既然如此布棋,便应晓其利弊,以便进退自如。
究其经历,未曾受父母之爱或期许,遭亲者背叛,立之太子又质于东国,以暂缓国之忧患,哑忍度日,其为未曾受情者,亦无情。
你自幼以来,便从未懒惰半晌,从不因惰废功分毫,并以此为常,此为凡人极难设想之苦,你却仍可攻坚克难。
我表示,次白将盒置于他面前案几。
彼时恰是我上任时,诸事待兴,当时意气风发,以笔为兵,文采飞扬,不管做何决策,我却总要让次白遴选起码五处缺漏。
只是经了光阴,倒似放弃过往本身普通,若要设身处地回思曾处景象与所思所想,竞不能做到,往同今竟好像两人。
军士办事得力,其带到之时,几近与我估计涓滴不差。
愈发思考,愈觉不成单论其罪,其为灵也,亦有父母兄弟及眷侣。
“王,这法虽稳,但若其无生之志,或无掌权之心,王座不稳,若其身材抱恙而亡,王位则落入别人手,即便管束,谋仍不成成。”
由我搀扶上位,这新王以己为臣,对我恭敬,可改名号以表忠心,又清楚短长干系,究其脾气,可忍凡人所不能忍。
云霭不似沧司,不管从其家世及才气,及诸多表示,沧司均无可抉剔,断无不消之因。
“刘公之言不无事理,你如何看?”谏臣退后,我问次白。
西国自此为东国从属,质子登基,名为君,实则为臣,悉数从我安排,令云霭确认,术法屡试见效,受术者恭敬。
“天然挑选后者。”开盒,他不带踌躇,拿丸而咽,又饮下数杯茶水,张口而示。
忆起旧事,次白不由嘴角带笑道:“王所言所写字字珠玑,臣天然服膺于心,王现在但是疲了,已忘怀过往之思?”
这方巾所绣为戚家之徽,戚叔曾应我要返来,却死于小人之手,他拜别后我亲手绣下此纹,为警省自我,为报仇之志,答复之任。
我闻此不由一笑道:“这话不是我曾说过吗?”
“依王之令便可,鄙人不过罪王遗子,得此殊荣,躬谢王之恩典,不敢有反心。”
我欲拭去你嘴角血渍,你泪如雨下,泪珠滚烫落于我手背,却若岩浆落于我心,使我不由心如刀割,沉默泪下。
如果命薄于纸,那便连做棋子资格也无,西王族亡去仍留者,非命薄之辈,虽其姓式微之势不成改,他却不会等闲亡故。
你曾道你为信心而行,即便苦,亦可为乐,便是你一贯为人而抑己之由。
如果云霭所施咒术尚不稳妥,更无别人能替,究竟是天赋异禀,又或是谜团重重,仅以我之力,不成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