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恐吓[第1页/共3页]
若身份,他们是叔嫂,陆璟本该克己复礼,不该靠她这么近,热气熏得她耳朵发烫,可他是锦衣卫副批示使,疑她身份时没法对她用刑,奇妙地操纵男女力量差异给她形成强势的威压,想逼得她自乱阵脚,这是一种心机战术。
陆璟伸手,手心向上,一名锦衣卫拿着染了血的函件过来,陆璟挑眉问,“你说这封?”
陆璟淡淡说,“既起狐疑,就要彻查,我是锦衣卫副批示使,岂能秉公。”
“是!是主子写给晨风的。”
“敢问陆大人,我能走了吗?”苏轻宛冷酷的声音带着调侃与挑衅,冷冷地看着陆璟。
这是她的笔迹!
刚出锦衣卫大牢,炽热的光芒刺伤她的眼,紧绷的神经刚松弛,面前一黑,身材朝前跌去,落进了奔驰过来的绿竹怀里。
“不熟谙。”
陆璟并不在乎,且他看嫂子那模样也不像会与兄长告状的,周敬明说,“话说返来,你家嫂子非普通人,平常女子进了我们锦衣卫大牢早就吓得花容失容,她倒是沉着。”
没有落款,是她两年前写给晨风,要他诛杀的锦衣卫,也是那名摔死她外甥的锦衣卫。事情畴昔十二年,当年闯进淮南王府杀人的锦衣卫,已分离在朝中各个机构任职。苏轻宛十六岁完整领受淮南死士后,当年那批闯进淮南王府的锦衣卫就不竭有人古怪灭亡,死者大多已分开锦衣卫衙门,是以也无人起疑。
陆璟拿过绢布,擦拭着绣春刀上的血,丢给锦衣卫,回身对受了惊吓的苏轻宛作揖,礼数全面,“是我冲犯嫂嫂了,来人,送她出去。”
笔墨很快筹办好,有人敏捷研磨,铺好信笺,苏轻宛每走一步走如踩在刀尖上,手心满是汗,在陆璟安静又沉重的目光中,把那封信笺上的字写了一遍。
陆璟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毫无赤色的侧脸,毫无怜悯之心,“劳烦嫂嫂写一遍。”
苏轻宛胸膛的伤口模糊作痛,那把刀仿佛也划过她的旧伤,带来锋利的疼痛与气愤。
黎安还在不远处看着,苏轻宛说,“伤口疼。”
陆璟拔出一旁锦衣卫的佩刀,寒芒闪过,刀锋划过死士的咽喉,一剑封喉,那人瞋目圆睁,似是死不瞑目,“骗……”
“行,你铁面忘我,转头她与你兄长一说,你里外不是人。”周敬明是真佩服他,实在也就陆璟一人思疑苏轻宛。
苏轻宛,“……”
这名死囚……他由始至终都没想过要饶他一命,锦衣卫盖了戳的极刑,除了圣旨无人能变动,没了用处,早早处决了。
差一点,死在锦衣卫地牢的人就是她……只差一点!
“不必了!”绿竹一挥马鞭,马车分开锦衣卫衙门,语气很冲,“我们受不起!”
陆璟狐疑苏轻宛,找了一名死囚做买卖,只要他指认苏轻宛,事成以后饶他一命。陆璟这几年调查晨风并非一无所获,那封信笺是有一次搜索晨风居处时,他们逃窜燃烧信笺遗留下来的。他靠着对晨风,淮南死士的体味,推演了一场戏,假定晨风那天夜里去见的是淮南死士们真正的主子,他把故事编得没有马脚,教死囚如何欺诈苏轻宛,连细节都没有遗漏,信笺是他最后的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