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换药[第2页/共3页]
这布条窄长金饰,畴前向后绕时,青城不得不切近他的胸膛,一只手先牢固住他胸前已经裹好的粗布,另一只手环抱到他的后背,将剩下的布条轻压过他的伤口,再扯到胸前拉紧,整小我过程,她就像是与他紧紧相拥普通。
“我要给殿下上药,如果疼得短长,殿下奉告我。”
青城怔住,肝火一点点消逝,但目光泛着凉意。
很久,他垂眸看她,轻声道:“我有些话跟你说,你留下不要走,可好?”
青城垂眸:“那晚我说要去刺杀太后,不过是突然得知本相后的愤怒之言,殿下不必当真。太后是玥璃的姑祖母,为了她,我不会脱手。”
珩王心中五味杂陈,垂垂地,这些庞大的情感交汇在一起,终究化作一股酸楚。
珩王沉默不语,只凝睇着她,他的眼眸乌黑幽深,两人离得很近,青城能看到他瞳孔中本身的影子。
她缓缓脱下珩王的中衣,伸手解开他锁骨处的粗布结扣,又将缠绕的粗布一圈圈取下来。取到最后一圈时,她尽量放慢行动,跟着沾血的布条在剥离时收回纤细的扯破声,伤口处瞬息间沁出精密的血珠,一线鲜红的血水顺着肌理清楚的后脊滑至腰间。
青城蹙眉,两只手抵在他胸前,面有愠色:“殿下这是做甚么?”
青城浑然没觉出非常,一门心机都放在他的伤口上,那伤处血肉恍惚,边沿皮肉翻卷,一看便知创口很深的模样。
她刚给他换过药,晓得他受了多重的伤,故而不敢过于挣扎。
青城十几岁就入了虎帐,见过各种伤患,也曾亲手给将士们包扎伤口,本是稀松平常之事,可面对珩王时,她却俄然想要畏缩。
青城点头,这床榻很宽,珩王倚坐的处所极其靠里,如果站在床边换药是全然够不到的,她总不能让病患挪动位置,便干脆跪坐在床沿,将托盘放在红木小几上。
她利落地取过巾帕擦拭,微凉的指尖划过珩王的脊骨,激起他后背一片藐小的颤栗,珩王微微阖眼,肩背绷紧,一动不动。
如此缠绕三匝,等青城将布条在珩王的锁骨处打上结扣时,脸颊已染上一层薄红。
他将她的手按在本身心口,青城掌下心跳如战鼓,烫得她指尖伸直。
“你信上说,与我今后再不相见……我不懂,你刚刚才说,并不恨我。我对你的情意,你最清楚不过,不复相见如许的话今后不要再说了。”
青城僵坐半晌,转头瞥见桌案上摆着一个托盘,内里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和几块叠放整齐的巾帕,中间另有一个盛着净水的铜盆,她起家上前,在铜盆中洗净手,又将托盘拿到榻旁。
青城拿过一个冰裂纹瓷罐,从内里取了些药膏抹在掌心,又用指尖将药膏悄悄按压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