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长公主要造反15[第1页/共3页]

他身后站着八百应国残兵，全都是志愿留下断后的死士。

赵无伤浑身肌肉刹时绷紧，右抄本能地按上剑柄，又缓缓松开。

这是调虎离山的战略。

铁震山暴怒抽刀，却被姬小颂抬手拦住。

赵无伤站在残破的城墙上，看着最后一批百姓通过西面山谷。

八百兵士无声布阵，他们中大半人铠甲上还留着应国的龙纹，现在却都绑着白布条。

敌对国溃败的动静传回新夏，举国欢娱。

姬小颂站在北境残破的城墙上，望着远处苍茫的群山。

他闭了闭眼：“是。”

赵无伤感到胃部抽搐，仿佛又瞥见阿谁护住孩子的妇人。

当蛮族主力被东面火光吸引时，百姓步队就能安然通过峡谷。

赵无伤接过水囊，缓缓倒在锁骨烙痕上。

“边疆百姓苦敌国劫夺多年，之前作为从属国，应国朝廷却从未真正庇护过他们。若我们此时分开，他们只会再次沦为鱼肉。”

他戴回铁面具，声音透过金属传出：“传令，扑灭东面烽火。”

姬小颂回身，目光投向城墙下堆积的北境灾黎。

这把剑比他的惯用佩剑轻三分，却让他想起姬小颂那双看似纤细却包含力量的手。

昏黄中感受有人扶住他肩膀，鼻尖闻到淡淡的药草香。

她蹲下身与赵无伤平视，俄然伸手按在他锁骨烙痕上。

铁震山沉默半晌，缓缓点头：“可若我们直接占据，恐怕会激起应国残存权势的反攻。”

“够了。”姬小颂打断他，“现在你要用命赎罪？”

赵无伤昂首，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

蛮族的箭雨袭来时，赵无伤挥剑劈开一支流矢。

拂晓前的北境疆场飘着细雨，异化着血水渗入焦土。

这是新夏在朝官的佩剑形制，却比正式规格短三分，意味着临时受权。

“铁将军。”姬小颂轻声制止，目光却如剑般刺向赵无伤，“来由？”

铁面具下传来一声似哭似笑的喘气。

她认得出那是诏狱特制的囚衣布料，边沿还粘着皮肉碎屑。

“诸位。”赵无伤的声音第一次不再冰冷，“本日我们不为帝王，不为国土……”

这些天他见过太多次，这位在朝官如何亲身断后，如何把伤兵抬上担架，乃至将战马让给妊妇。

晨雾散尽的峡谷出口处，鲜明飘着新夏的旗号。

代价是，这支断后军队生还概率不敷一成。

这不是疑问。

姬小颂瞳孔微缩。

铁震山一愣：“受邀？”

“为民而战！”八百人齐声号令，声浪震落墙头积雨。

赵无伤疼得颤栗却不敢躲。

“末将愿率部断后。”赵无伤俄然说。

“死了多少人？”

短剑还在。

她解下本身的披风裹住赵无伤，“新夏第一军团缺个教头，专教如何对于蛮族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