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两百零一 异象[第1页/共3页]
此回那姜氏一族的长老脸上,可就再无之前那般对劲洋洋了,他自垮下脸来瞪了说话之人一眼,阴恻恻道:“那赵莼乃是凶人亥清的弟子,一旦出了甚么差池,保不齐又要让那人疯上一回,你若不怕,你就去拦她好了。”
施相元却只是心中大石落地,甚为不易地叹了口气,言道:“幸亏是赶上了最后一处。”余光可见柱上光彩暗淡,灰蒙不清的气象,又不觉凝起心神,暗生防备。
那姜氏一族的长成本就心虚,一听萧应泉说出此话,立时就直起家来,语气笃定道:“旁人所占天元柱上皆有清楚可见的道纹,恰好那赵莼的天元柱上却无知一片,可知此人一定就得了柱中大道承认,又许是别的用了甚么手腕才气成事,就算让她占下一柱又如何,只待今后见了真章,才好叫她晓得此中短长!”
至于这话是真是假,怕是连他本身都没有多大底气,仅为说与萧应泉听,权当阿谀罢了。
草笼青居内,诸多修士盘膝而坐,神情出色纷呈,多数人委实不肯见到此般气象,便不由面露抱怨道:“不是说那赵莼是剑道天赋吗,怎的还能被她夺下别的天元柱去,姜明信既在那处,缘何不去阻她?”
碧霄之上,奚、梁二人并肩而立,前者自郗泽地点之处收回眼神,目中寒光却未曾完整褪下。
杭书白冷哼一声,也不做多言语,见赵莼已然到手,便也飞遁分开。
因他沉默下来,殿内便一时堕入寂然,未有人敢在这时触其霉头。
其间两道浑浊玄机本闪现出对峙模样,眼下遭长烬一吞,倒是被生生糅合到了一起,正如赵莼体内的大日之道与神杀剑道普通,因为长烬的呈现而逐步走向融会。
不过郗泽敢动此念,亦是与近年来太元的失势有关,若放在其他时候,定然连萧赴也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是他!
姜明信心头大恨,目光若淬毒之刃,狠狠在杭书白身上剜下两刀,更不忘挖苦道:“我等局促之人,却比不得道友气度宽广,今后之事谁又能知,且看这大道魁首会落在那个身上罢!”
而浩繁修士中有萧应泉这般凝然不悦的,就天然有为此欣喜若狂的。
想至此处,奚枕石心中一沉,倒更不见多少抒怀了。
张望之人却不在乎姜明信等人的风波暗涌,只讶异于这最后一处天元柱竟是被一半途到此的女修给横刀夺去,少顷,有熟谙赵莼形貌者道出她的身份,这份疑怪却未曾就此消停下去。
萧应泉看座下之人你来我往,自是始终不发一言,念着先后果赵莼所生出的异象,好久才见开口道:“剑道天元柱已被一玄剑宗的谢净夺下,这天然是不争究竟,我本觉得那赵莼的机遇已经断绝,不料她还会获此转圜,而看方才那般气象……柱上光彩暗淡,图纹不明,或是与赵莼本日的转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