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问路猫狗[第2页/共3页]

千次还不可……那便万次乃至十万次。

——那模样瞧着像是她之前从未真正分开过炼丹峰、从未真正见地过人间的模样普通。

话至此处，小羽士思考着顿了顿腔调：“提及来，苏师妹。”

“——能不能给我们几个指个路呀？”

“——之前的十九年，我每日除了普通的巡山与带着刚入门的师弟师妹们练习，剩下的就是闭关练剑和练剑闭关。”

程映雪了望着远处松樟枫香连缀交结下现出的那一片片、飞檐角兽群立着的粉墙黛瓦，弯着眼踢跑了脚下的一枚石子。

“汪？”黄狗冲天直立着的耳朵晃了一晃，它的叫声中尽是迷惑，眼中则充满着懵懂而单蠢的光。

“咳。”负剑少女这下假咳得更短长了，“那甚么，我硬修。”

“诶~真乖！”胜利摸到了小狗脑袋的小女人笑得愈发畅怀，随即异想天开普通，嬉笑着同那黄狗问起了路，“小黄狗，你晓得建在你们村庄里的墨坊在那里吗？”

他记取不管是沈家的别苑还是造纸坊，抑或是面前的这座潜口村——苏长泠每到一个凡人居住着的新处所时，面上总会暴露点几不成察、乃至连她本身都没发觉到的别致与迷惑。

少女对此不置可否，只扭头跟着自家门徒慢悠悠找起了墨坊。

“来来，给我摸两下——”程映雪哈腰伸手拍了拍那小狗的脑袋，黄狗乖乖任她将手放上了本身的头顶，顺带仰起脖子，“汪汪”轻叫着舔舐了她的掌心。

“众山之口，有万峰暗藏于后，是谓之‘潜川’或‘潜口’——”

哑巴了一起的虞修竹细声开口：“并且我师父他们说过，修行人如果在山中待得久了，人会变得与人间摆脱，心机易被那种‘摆脱感’利用着变得狷介孤傲，道心也会是以而变得浑浊蒙尘。”

犹疑间，田边有一只黄狗被狸奴们追打着逃窜至此。

四人杵在田埂边上看了半晌，究竟无一人舍得打搅那正与天抢时着的农夫。

“贫道如何记取，前两年贫道出山时，还曾在徽州哪个镇子里看到过步云墟的几位师兄师姐呀？”虞修竹百思不得其解，思考中近乎本能地伸手挠了挠头。

她笑眯眯看着那小狗被猫儿们追逐着四周奔逃，又在它们即将路过她身边时，对着那黄狗悄悄嘬了两声嘴。

慢悠悠念出潜口名字由来的小女人笑吟吟转头牵住了少女的衣袖：“师父，这就是弟子想要找的阿谁‘潜口村’。”

上了年事的老马头墙模样发了旧——它瓦檐的裂缝里爬上几根才挣扎出半截身子的野草，长了青苔和霉点的墙面班驳着，世人偶尔能在墙皮剥脱处，看到几丛发了绒的硝霜。

春季里，巳时的太阳已有些热了，落在水上，映照出一层粼粼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