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也曾活泼明艳[第1页/共3页]

不过说到这望春园……

“诶嘿！那当然了。”程映雪扬着下巴笑了个与有荣焉，“毕竟我娘亲她是特地研讨过如何做点心的嘛！”

少女摸着鼻生硬转开话题，程映雪听罢沉吟着屈指叩了叩桌面：“账还差一点。”

——她起码肯定了那鬼对着望春园有着超乎平常的固执。

——再前面，重新学着用一双无缺的脚走路、奔驰，多数也还是个大任务。

“可惜厥后……哎算了不提这个，”想到了甚么的小女人重重挥了手，“苏姐姐，我们说点别的——您昨日统统可还算顺利？”

“您快尝尝，看还合分歧口味？”

苏长泠如是在腹中拿定了主张，纠结完便跑回小院寻程映雪去也。

望春园，望春园，又是望春园！

“但甜食吃多了轻易牙疼，我外祖他们不准她多吃，她便乔装打扮成府上小丫环的模样，偷着跟家里的厨娘学了好些个做点心的技术——趁便解一解嘴馋——本身还没事揣摩着该如何改进那些点心方剂。”

——她只觉自她下山以来，她所见到的凡人女子（包含女鬼）仿佛无一不是在蒙受着世人的规劝。

“提及来……程女人，你的脚适应得如何样了，另有脂粉铺子那头的账，可都查明白了？”

“……多谢。”翻过了窗的少女稍作游移，半晌方才在小女人满怀等候的目光下，谨慎拈起碟子里的一小块乳糕。

“这个也不错。”——这碟点心像是拿果汁做的，细品只觉尽是花果香气，酸甜爽口，比她师父做出来的那甚么绿茶胡椒配果泥一类的鬼玩意儿好吃多了。

——只开着同一莳花的春季，还能被称作是春季吗？

苏长泠点头以示赞成：“夫人的技术，比山上膳堂的大徒弟还要好些。”

“来，苏姐姐。”程映雪边说边哈腰自桌子底下端来三只表面别无二致的小匣，翻开来，内里放着三盒状似一样的胭脂，“您来看看这几盒胭脂。”

“——我娘幼时馋嘴，惯喜甜食，一向胡想做一个点心铺子里的掌柜娘子。”

“看来夫人当年，也曾是个活泼性子。”苏长泠微显感慨地叹出一句，脑中不自发回想启程王氏现在那副和顺慎重却又模糊带着几分沉沉老气的模样。

——她记取她那大伯，仿佛就给她留了五天来着。

“好吃。”苏长泠拘束点头，开口给出了个非常直接又诚心的评价。

“嚯！那你这速率还挺快。”苏长泠诧然扬眉，小女人闻言含蓄一笑：“还好还好。”

“——摆布步云墟这代守隐士是他又不是我。”

“总之这东西么……嗐，无所谓，”又回想起被鬼当猫狗遛了的苏长泠原地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我再回山把我师父逮下来。”

现在她既从她二师姐那求了药，替程女人持续治脚的事天然也该被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