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立场[第1页/共3页]

“嘁，回声虫。”吞贼接着恶魄那话，当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被小鬼算计了的感受，可真让人不爽。

“恶魄，你怕是忘了两百年前，是谁让你变成那副失魂落魄的鬼模样了！”

——至今尚未规复影象的苏长泠本身多数还不大清楚，但她体味非毒，天然也看得出她方才是用心未曾出言提示，由着长泠提溜着除秽站在离吞贼那么近的处所，并以此逼迫她现出身来、脱手救鬼。

雀阴的瞳色愈放愈凉，非毒闻言佯装漫不经心肠抬手一拢鬓边碎发：“没甚么，就还是阿谁老题目。”

“说吧，恶魄，非毒——你们彻夜费下此等周章逼着我与伏矢现身，为的究竟是些甚么？”雀阴面无神采，眼神微凉。

少女闻此不由微感幻灭，一时竟没美意义将这两个词汇与恶魄臭肺相联络起来——想这小鬼刚与世人见面时，便是在沈家造纸坊内驱着十数位“菜人”厉鬼大杀四方，乃至还曾与妖王景韶达成过些不便言说的买卖……

“雀阴，我又不是你部下的鬼！”吞贼恨声咬牙，何如有惧魄在场限定着他，他这厉喝听着便很有那么两分无能狂怒的意义。

加上她那会力道不大、速率也不敷快，冒充冲着伏矢门面上奔去的那一剑——

“——单是在一旁看看热烈便也罢了，我又何必上赶着来插手这些？”

女鬼循声吊着眼角抄了两手：“你去不去？”

“若不如此，想来你明天也是没筹算真在人前露面的吧？伏矢。”非毒腔调闲闲，利市将那刚与吞贼狠狠打了一架的恶魄招回了身侧。

欲魄余光瞥见她那形象，当即万般不屑地轻哼着别开了眸子，雀阴闻声眉心微蹙，猛地挥手拧正了他的脑袋：“站直。”

——这算甚么？我娇我本身？

两晋期间……啧。

她揪着她那两根半长不短的小细毛细细捏吧了半晌，终竟没能忍住，低头对恶魄暴露个浑然不加粉饰的、嫌弃的眼神：“你这头发也太糙了，恶魄。”

“去，找个处所换换去，别老舍不得你那点鬼气——趁便再把衣裳也换了，这么大年龄的一只鬼了，整天穿得跟街口端着破碗要饭的小叫花子一样……也不晓得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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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贼，我看你像是皮又痒了。”恶魄阴沉着面皮活动了手腕，作势便欲再冲上前去给青年一顿好打。

莫非……小鬼和老鬼间的风俗还能有甚么差别？

“——还是先说下我本身的态度，雀阴。”女鬼说着略略抬了下颌，“我的态度，这么多年从未变过——仍旧和畴前一样。”

……撒娇？耍赖？

回想起史乘上有关两晋描述的苏长泠无声感喟着闭了闭眼，继而转眸重新望向非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