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这是命！[第2页/共3页]

“贞节牌坊……贞节牌坊，又是贞节牌坊！”程映雪闻言忽的忍无可忍，她想起她那被婆家生生饿死的阿姐，又想起了百年前那被人活活勒死的新妇。

程灿烂翘着胡子没甚么耐烦：“只要迟误了家里给你定下的好姻缘，那就是没用的设法！”

“我说——”小女人这时俄然沉着了下来，“云娘要与程家断亲。”

“再说，她一个女儿家能有甚么将来？就算有，亦大半是便宜了她来日的夫家！”

“那我分开程家好了！”程映雪撑着空中倏然起家，尺余宽的小琵琶袖愣生生被她摔出了猎猎风声，“倘若我身在程家便必须接管如许的运气，那我就自此分开程家好了！”

她只觉那黟县青雕镂出来的石质牌坊的每一道裂缝里都沁着女子的鲜血……而那血味又顶得她几近不能呼吸！

“我看沈家的那桩婚事便很好——程家的纸行正巧需求沈家的木料行帮衬……这可比等你说的那虚无缥缈的‘将来’可靠多了！”

“那我的人生呢？”小女人抬头逼问，这一刻，她只感觉那高居于大堂主位、叱咤风云了一辈子的祖父看起来是那样的陈腐、固执又好笑，“那我人生的意义又变成了甚么？”

小女人几近是吼着喊出了这句话来，眼眶顿时红了个透底。

小女人见状本想胡乱寻个借口立即分开此地，孰料不待她找出由子伸开嘴来，那刚坐定了的程灿烂就先开口泄出一记冷哼：“哼！老夫如果不来，这程家岂不是要被你们闹得反了天了？”

“定见？”程灿烂像是听到了甚么大笑话普通高低垂起眉梢，“自古婚姻不过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一个小辈，还是个女娃，配有甚么定见？！”

“或者就算是有，那也是经心折侍好公婆……倘若真不幸早早守寡，那便守着，直到你能为程、沈两家再换来一块贞节牌坊！”

“祖父，您不让云娘经商，究竟是怕云娘应战了您的权威、超脱了您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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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设法……祖父，我为了我本身争夺好处，我为了能做我想做的事……”小女人寸步不让，“这如何就成了没用的设法？！”

“何况……云娘她的确是阛阓上不成多得的好苗子，将来的成绩许也不落于……”

“快，您快请上座。”程明业笑着将老者迎上堂中主位，一面不着陈迹地给程映雪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