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画[第2页/共2页]

远处鸡啼数声，鬼市上的行人作鸟兽散，刚才还是熙熙攘攘的阛阓，转眼空空荡荡。

这处不便多言，两拨人相互拱拱手算相互见礼。

世人上前瞧了瞧，老陈打着灯笼，透过微光模糊绰绰见地上放着几轴古画。

黎山民几人多少也买了些小玩意，一行人逛得努力，俄然，小才目光炯炯，声音短促道：“妖怪。”

鬼市上空黑沉沉的天幕压着，莹光点点有火烛闲逛，行人大多黑衣黑袍，穿越在集市，看不出脸孔行迹。

大抵上买得很上算，大师均很对劲。

世人惊诧，循着小才的视野望去，见丈余开外一个黑影晃出毛茸茸的尾巴，黑影听到小才惊呼，转过脸来，灯火闪动中惊鸿一瞥，那是一张素净不凡的脸。

四周诡异的氛围，让他打号召的话语在嘴边咽下。

牌坊下提灯人是南监杂役老陈，身边是晋阳君李琣，交趾官生阮幼海，老陈这般热情，想必是常日里得了李琣很多好处，阮幼海明天并没有说也要来，不知如何也跟来了。

黎山民虽是江宁本地人，家道仿佛不太充盈，南监不答应监生带仆人来奉侍，他长年住在南监斋舍里，王恒一次也没见过家中仆佣来送物事，从大要看来仿佛就靠着国子监的官费度日，也从没传闻黎生有保藏画卷的癖好，故而，出一两纹银收鬼市的画儿，王恒以为很不普通，特地瞅了瞅黎生神采。

黎山民仿佛重视到了甚么，捡起一卷山川细细打量起来，最后，竟然要以一两银子的代价买下。

待世人惊诧失神之际，黑影已经遁天玄色，杳然无踪。

王恒与阮幼海并不很熟谙，心中即使迷惑也不好诘问。

跨进朝天宫牌坊，一眼望去鬼火磷磷，鬼市的范围颇不小。

莫非是狐狸精？

几人都是半夜起来，早就腹声如雷，便随老陈去烧饼铺子垫一垫。

王恒正在赏识之时，交趾阮幼海不知甚么时候凑过来，他从上看到下，俄然收回：“啊”的一声惊呼。

在鬼市上出到一两银子，实在算是高价了，王恒与黎山民同窗小半载，非常投机，南监监生中繁华者居多，他们友情不错，此中有部分启事便是相互都不是豪华公子。

诸葛岘买了几卷泾县纸，小才淘了一个不知甚么石材的知了蝉，王恒买了好几本旧书，他目力不错，被他看出来这几本书皆是南监高班监生利用过的旧书，不知如何流落到鬼市。

黎生皱皱眉，取出一两散碎银子递给驼子，一言不发拿着画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