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小不努力，老大做教习[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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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光过得缓慢，聚宝寺顶用午膳的钟声早就响起，张先生沉浸在经卷中，竟浑然不觉，王恒与小才也不便提示。

小才靠着山崖朝四周打量，只见另有石径往东去，沿路行二三丈开外，呈现一个古朴的平台，野生雕凿的陈迹很重，周遭遍植松柏，仿佛是个观景平台。

和尚道：“他正等在庙门，看上去很焦心。”

北主顾峰，佛光阁仿佛近在天涯，亭台楼阁，非常清楚，俩人相视一笑，小沙弥所说的观景处，应当就是此台。

这位刘别驾已经入了阴曹地府，竟然还想迷恋室家之欢。

王恒略想了想，道：“这恰是我们的荣幸啊，发蒙教员宽松风趣，能让人轻松学习，授业教员赅博深远，才气让学业上一个高度。”

王恒讳莫如深隧道：“我们都爱浪荡。”

过了好久，小沙弥悟明上楼来请他们用斋饭，张先生恍然复苏，直道：“饿死了，饿死了。”他怀中摸出一把葵扇，摇着扇子下楼去。

“不是明天已经做了法事，诵了一整天的超度经文了？”王恒问道。

途中小才道：“魏先陌生懒，从不拘着我们读书，张先生严格，不跟着他一起勤奋，经常感受有些无地自容。”

明天小才已经跟聚宝寺的小沙弥问清楚了途径。

小才感慨道：“传闻佛光流霞易得，却与我们无缘，捐躯云海行迹杳然，却被我们一眼撞见，可见，这尘凡中的缘分妙不成言。”

加快了脚程，不久步入别院膳堂，却见膳堂里没甚么人，早餐还是白粥咸菜馒头，他们将将用罢，刘府管家阿德走出去，坐在一旁，满腹苦衷的模样。

又等了半晌，毕竟不见云破日出，唉，天公不作美，本日是看不成佛光流霞了。

沿着木楼梯噔噔噔上楼，只见张西如坐在三楼的蒲团上看经卷，他表示王恒二人自行浏览。

安步下山，少年们眉间的怏然，已经换成了欢乐。

遥遥听到古刹钟声，这一通钟鼓，是夙起用斋饭的。

王恒道：“约莫是吧，聚宝山也并不很大，那沙弥只道捐躯云海可贵一见，不想被我们仓促突入了。”

王恒与小才步出西配房，青黛色的天幕沉沉罩着，估摸着约莫寅牌时分（凌晨四点摆布）。

小沙弥指导的山路很好走，和他二人明天上午游山的方向分歧，从放生池朝南，爬过一个山坡，面前竟呈现了昨日遍寻不得的翠竹林。

别院静悄悄的，刘府世人还没有起家，俩人颠末放生池时，见临时搭的经台还在，想起刘府的法会恰是第二日。

“张先生，有一名叫刘德的人，说是正在寺中做法会的刘府管家，他有告急的事情要找先生。”和尚见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