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保卫飞山[第1页/共2页]

此时，迷雾重重，山风吼怒。

是月末，县学同窗钱秀才来别庄寻我，县学的生员们几十人联名上书，要劝谏江宁知县许县尊。

翌日秋色恼人，余邀芙娘前去南山看花，芙娘早有筹办，让陈叟挑着馄饨担子同往。

王恒与小才跨出房门，听辨到哭声自东配房而来，俩人狐疑迷惑朝东配房渐渐走去，只见一个黑影蓦地呈现，开口便知是管家阿德。

荷香楼忆语李逊之

余见惯村夫因余佳耦同游同饮而指指导点，便与云客更加投机，招他至翠华村别庄饮宴，云客甚好饮，芙娘烹调又精，云客便不时来我别庄拜访，亦颇知礼，常常携一石一树一花，姿势新奇，余佳耦皆喜之。

王恒与小才听刘府下人提及，张先生被聚宝寺的智海方丈派人请去了寺里，看模样，明天时候已晚，张先生不会再叫他俩陪侍摆布了。

过月余，云客忽来告别，言他将买舟南下，去宗门祖庭天都山取一样法器。

余依依惜别，云生却道不太小别数月，他来日还是要在飞山下修行。

余与云客一见仍旧，相谈甚欢，云客知悉同席是余妻芙娘，以“嫂”呼之，语带恭敬，并无半点大惊小怪。

待要接着看个究竟，院别传来凄楚的哭声。

是日风清气朗，青衫红袖，遍山红翠，既而酒食俱熟，余佳耦坐地大嚼。

事关女眷，王恒与小才便不好再管，亦不好表示出热情，泱泱然回房间。

钱秀才怒叱道，那狗官是捐班出身，他约莫只当飞山是座荒山，再者说，挡了他的发财路，就是仙山也得给它炸了。

岂知世事难料，许县尊一意孤行，不但不听劝，反而以煽动生员为由，将钱秀才的功名革去，打了十几板子，以儆效尤。

余夙来好客，拉与同饮。

陈叟笑指此便是飞山，相传古时从天外飞来。

这真是一座小巧小巧的山，高约二十丈，四周不过数百步，抬眼望去，山上有洞通南北来往，金灯花漫山遍野开放，红烂如泥如锦。

因而他自怨自艾：“前年我们阁老府的大厨袁徒弟要收我为徒，我如果拜了他做徒弟，现在早就出师了，那日荻溪阁仆人程娘子欲将我劝退，我就应当听劝，和程秀才结伴在姑苏城里寻个书肆学徒，又将一年的工夫，如何也当上大伴计了。”

自别庄向南皆是巷子，远岫云低，山花灿然，将将一个时候才赶到山脚。

县里头石工调集起来，将要开山取石，余等几个秀才皆束手无措。

忽尔山中跃出一人，嬉笑道：“不饮自醉，令人欢然，余叨扰一杯如何？”

阿德悄悄道：“两位王少爷，无事无事，是小莲女人感慨纨英蜜斯孝义，一时忍不住悲伤，已经劝好了。”

他也想大匠运斤，天然浑成，可惜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