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银无算的刘府[第1页/共3页]

小莲昂首见是张先生的两名伴当，脸上暴露一丝讶然，屈膝福了福：“两位王公子。”

小莲请了俩人在门厅落座，有些不美意义道：“我家太太带着管家出门去了，就委曲两位王公子在此奉茶。”

仲夏恰是排水灌溉秧苗的季候，村口大水车上立着个壮汉脚踏排灌，赤膊着上身，挥汗如雨。

小蝶很快倒了茶水返来，茶盅是市卖的白瓷，茶水中放的是她种在前庭的佩兰草。

王恒点头道：“我们拍门问个路吧。”

小才停在水车前，昂首朝那壮汉拱拱手，道：“阿哥，同你问个讯，村庄里的孟员外孟善人府上如何走？另有位客岁归天的润州通判刘别驾的宅子是哪一家？”

维摩别院的小沙弥奉告他们，明天起首发明凶案的香客，叫作邱二郎，是翠华村的农家郎，这位邱二郎吓成那样，不见得能说出甚么有效的线索，王恒筹算最后一站再去问邱二郎话。

宅后搭了个柴垛，小才走得劳乏，一屁股坐在柴垛上，低声道：“七兄，我们应当找错流派了，不成能是这一家，刘府那么多下人，两进的宅子如何住得下？这宅子，比叶家埭叶天蓼那屋子还不如呢。”

巷子向东零零散星稀有家农舍，一盏茶工夫，公然见一架石桥横亘在河道之上。

那壮汉笑道：“你们走路畴昔可不近，沿着巷子朝前，约莫四五里路，瞥见普同塔院，再向东走三四里路，有条承平桥还是叫青石桥，过桥就是刘家。”

宅前宅后一棵像样的槐榆也没有，种了几畦毛豆芋头水瓜。

小才与王恒一筹议，决定先去这家塔院湾刘宅看看，如果找错了，再问路便是。

门厅中堆着很多杂物，光芒极差，墙壁班驳，无不彰示着式微之意。

小莲仓猝扶住老头，道：“爹，你如何出来了，这两位王公子，是给老爷写墓志的张大人的弟子，他们路过来吃口茶，前几日奴在聚宝寺膳堂得了几个馒头，焦急着一大早下山给爹爹送去，不谨慎跌倒，就是这两位王公子救得奴。”

王恒与小才大惊失容，莫非他们没有走错路？

正待要扳话几句，里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半晌出来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拄着拐杖，摇摇欲坠的模样，颤巍巍问道：“小莲，是甚么人来访？”

过桥以后，浓阴深处呈现一个宅地，看上去就有些年初。

门环扣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应门，二人不觉懊丧，正待原路返回，俄然木门咯吱作响，屋内传来脆生生的话语：“来了，来了，是谁在拍门？”

小才凑趣道：“小莲女人的佩兰草，真是香极了。”

他们决定先找到刘别驾府上，因而过孟宅，前行了好一段路途，遇见几间僧舍，围着一座砖塔，想来就是那男人说的普同塔院，那是个寒伧的乡野小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