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星槎明灭[第2页/共3页]

“当日恍然中得遇仙师那种奇妙的感受又呈现了，果然，李道人与我的相遇是夙缘，是仙师指引我的路子，我敢肯定李道人寻觅的交趾羽士就是仙师。”

小才心中不由猜疑，刚要开口，王恒做了个掩口的手势，拉着小才指指院外，俩人遂蹑手蹑脚分开。

以上，是阮幼海的自述，大抵与王恒几人当日在聚宝台所见符合。

“我真想马不断蹄奔去大明国，可交趾与大明国虽有海船通行，船期无定，海途漫漫，最后我得出结论跟着交趾去大明的贡船走是最靠谱的，因而返回了家中。”

王恒不置可否道：“姑妄听之吧。”

“传闻我丐为羽士，许很多多近如叔伯兄弟，远到素未会面的亲戚都觉得我得了失心疯，传闻我回到了家中，好多人轮番来看我，又听家里人说要坐着大船去中土，亲戚们面面相觑，说公然是疯了，接下来我便无人问津，得了清净，因为他们犯不着跟一个顿时要赴死的人寒暄。”

小才俄然想起甚么，道：“他没有提起《荷香楼忆语》，那册《荷香楼忆语》恰是在聚宝台上被我们捡到的。”

刚踏进山民的书斋，俄然传来熟谙的笑声，“两位王公子让人好找啊。”

“但是仙师在指引我入道以后，就再也没有呈现过，这不免让我怅惘，修道求长生，我应当如何做？”

见阮幼海闭目养神，王恒道：“阮兄好生歇着，我们去前头吃口茶，明日再来接阮兄回城。”

阮幼海的故事，飘飘忽忽，云山雾罩，跟唐宋传奇一样古怪。

屋外雨势密密匝匝，俩人身上没有雨具，疾走了几步站在中庭客堂前的屋檐下躲雨。

“那么，阮兄又是被甚么人所害？”王恒切磋地问。

“运气真不坏，次年开春便有贡使船去大明朝贡，仙师护佑我，海上飘零数月后，贡使船安然达到了大明浏家港。”

“我对大明边境不甚了了，偶尔在南监尊经阁见到江宁县志记录，飞山古未有之，某日自天外飞来，又有本地父老曾见星槎明灭，紫气东来，问究竟，皆茫然不成言说。”

“我四周探听，才晓得飞山早于数十年前被开山采石，石料构筑了聚宝台，我前几日冒雨去聚宝台追随仙师保存的气味，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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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道观的糊口很安闲，与李道人近邻普通友爱相处，每天都行走于罗浮山间各处，并且在墙颓瓦朽的偏殿找到了一整柜仙鹤宗的文籍，晴日浪荡，阴雨读书，丢弃了课业以后，获得了自在和安宁。”

“好久以后，我才晓得李道人并不是真仙观羽士，大略只是云游至此住下了，我信赖神仙指导我与李道人相遇，必定是有人缘的，心中却也纳罕，那么真仙观的羽士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