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市舶司[第2页/共3页]

休整数日，旅途带来的怠倦一扫而空。

王恒连连称是：“大姆娘说的极是，大伯的好日子，如果侄儿不着力，都不美意义叨光看戏了。”

这一日午后很有些昏昏欲睡，春困得紧，便拉上小才往府外走一遭。

朱淑人喜气洋洋说：“七郎，这是你伯父的弟子玉铭，前两科的二榜进士，你伯父派他来报信的。”

小才摇点头说：“这事儿透着诡异。”

愁上加愁，王恒愁的是行礼。

他新写成了一本《海棠阁》，盘曲缠绵得很，极得元驭大人的爱好，便命他排练成剧，在寿宴上献演。

“世兄，大喜。”玉铭拱拱手，喜笑容开道：“当今圣上钦点了垂白叟升为文渊阁大学士，申相公为首辅，许相公和垂白叟为次辅。“

王宅极大，朱淑人亲身叮咛管家王根，把玉铭先生安设在外跨院专供弟子老友来小住的深柳院，又着王根挑几个小厮去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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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的确悲从中来，说：“玉铭先生但是二甲进士，我这笔三脚猫的字儿，还能送他？”

小才游移了一下，道：“对呀，也不成能是顽童所为，再说，干吗就系在靠近围墙的树上，为的是风一吹就飘出来？”

王宅到西门不算太近，二人在大日头底下晒得汗津津的，方才到了皋桥。

紫藤淡雅海棠斗丽，王宅一派朝气盎然。王恒伏在黄花梨大案上发楞，忧愁如何写一个横幅大字，他这个失学儿童哪晓得甚么叫台阁体。

“被人敲了一顿闷棍之仇，你不会健忘了吧，西门内皋桥下第三家，去瞧瞧。”王恒道。

二人商谈很久，不得方法。

时人都以听南曲为乐，如朱淑人这般的内宅妇人，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圣上感念恩师辛苦，特特给假三个月，让大人返乡探亲，过了生辰再入阁大用。”

王恒思忖着问道：“重兵扼守的市舶司，如何会有人在树上挂莫名其妙的旗号？”

他身无分文来到伯父家，账房支他一个月一两月例银子，新做了几身时令新衫，鹤来堂一纸一笔全都是堂兄的。

王恒想既然在内院待客，想必也是通家之好，也不必去换衣裳了。

王恒道：“旗号或许是通报动静的东西，但是，要传给谁晓得呢，跟阿谁女人有没有干系呢？”

王恒作了个长揖，道：“小子王恒见过玉铭先生。”

王恒点头叹道：“如此我只得费些口舌，空口谢他一谢，也就是了。我们全数产业也就是二两银子一百个大钱，够使甚么。”

别的，宅里主家便再无男丁，或许，这也是朱淑人收留他的一大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