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走水[第1页/共3页]

那婆子说：“王根管家派奴来禀报老爷夫人，登云班住的棠梨院，才刚走了水，火势不大，已是毁灭了的，梨园的教习瞻云先生受了点伤，如何措置还要请老爷示下。”

撤除父母官凌知州，名单请的都是嫡亲至好，秉承着元驭大人低调的原则，仅仅是家宴，同住在太仓州城的王氏二房家驭大人的家眷，浏河老宅的几位族老，元驭大人蒙师的儿子三家市孙举人。

王元驭朱氏佳耦非常意动，均点头同意。

小才回想一下，说：“从房门往外是走廊，看不到，从窗子望出去，是围墙，更看不到。”

王恒很乐意做这些跑腿的事，他自从回到太仓，一向处于闭门读书的状况，偶尔往外逛逛，只感觉表情镇静。

王恒惊诧道：“蚊香？”

赵瞻云排戏最是一丝不苟，第三幕《还魂》中惠云女人扮演的正旦杜棠儿应着大红色海棠花图样的戏服，管戏担的郑妈却预备了藕色衫子，瞻云先生亲身回棠梨院开箱子取戏服，正赶上失火，以是棠梨院烧得并不严峻。

“先生可瞥见如何起得火？”

“当时瞻云先生跌跌撞撞跑出来，喊走水了走水了，我叫上两个小厮用木桶提了井水就往里冲，总算及时毁灭，并未变成大灾。”

俄然门帘外走来一个婆子，神采有些慌镇静张的，又不敢开口，只朝着桂香使眼色。桂香见那婆子是内院打扫的婆子，常日夙来也是懂端方的，便道：“甚么事，报给老爷夫人吧。”

夏天的夜晚虫声唧唧，分外扰人。

“说来忸捏，当时候我去西配房取戏服，俄然闻到烟熏味，走出房门，只见南屋正房冒出火光，竟是着火了，我焦急跑出去喊人，一头撞在门栓上，撞了个眼冒金星，也没看清楚是那里先起的火。”

“王七公子，获咎获咎，这么点小伤无妨事，还劳动公子来看望。”

管家王根身份不敷，辰玉公子不成能去，只要王恒最合适了。

瞻云先生的伤在头部，血已经止住了，伤科郎中说并无大碍。

王根道：“惠云女人这么说，想来也是不错的，幸而只烧毁了几本不打紧的杂书，瞻云先生的伤势也不重，不如由我这么回了老爷夫人，也让他们放心。”

王恒正思考间，俄然有人点了烛火走出去，本来是王根管家。

王有林楞了一下，游移道：“仓促之间，不记得门开还是关了，但总之没有上锁，因为我们并未去找惠云女人拿钥匙。”

“你们冲出来灭火时，门是开的还是上锁的？”

伯父大人向来以奸佞闻名，很得圣眷，何故在老友申相公为首辅，本身亦入阁为次辅的大好情势下回籍，实在也是很值得切磋的，总不过乎宦海浮沉。

摆布无人，王恒问道：“你在西配房能看到惠云女人住的南正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