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败老宅[第2页/共3页]

二人回到前院大门，只见那老仆正在喂鸡食，小金掌柜对他说道：“贵府的仆人曾托我们金家书画坊卖货，现在有人想接办了，过个三五日，我们店里的伴计来跟你家仆人谈谈买卖，等你家仆人返来，他如果要进县城来，天然是更便当。“

小金掌柜猜疑地问：“你家仆人在家吗？”

老仆摇点头，打个手势，向内里指指。

何秀才还恋恋不舍，小金掌柜便道：“画既瞧见了，老是在这里的，大爷莫要暴露非常钟意，叶家穷得很，免得他狮子大开口，统统全由书画坊来买卖，包管三个指头捏螺蛳-十拿九稳。”

说是第三家，实在离村口已经很远了，青石板的路面上长满青苔，很荒凉的感受。

不一会儿工夫，面前公然呈现一座牌坊。

小金掌柜说：之前听伴计说，叶公子的府上是村口牌坊向西第三家。

何秀才很久叹道：“真是神作啊，除了大痴道人再无人能作的。”

扣门好久才有一个老仆来应门，穿戴古旧的作裙。

何秀才俄然想到甚么，说：“那叶公的阴债为甚么不还呢？”

何秀才嗤笑道：“我就说不过出城三二十里路，那才是一溜烟的工夫，哪来这么多谨慎，便是靠两条腿走也走到了。”

何秀才一派了然，道：“金兄放心，你们店里的抽成必定少不了你，都按老端方办。”

院落固然很大，院门蒙着一片灰尘，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将近倾坍的模样，衰颓不堪。

小金掌柜也颇懂行，点头拥戴道：“公然高超得紧，我观此画，仿佛是大痴道人中年的作品，当时他江湖卖卜，常常不落提款。想不到叶家另有春树图如许的藏品，不然早就买下来了。”

何秀才刚想说些甚么，被小金掌柜一把拽着出门了。

小金掌柜道了谢，心下也是一松，对何秀才道：“可算要到了，我今儿早上出门健忘带干粮，正怕走着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路。”

老仆仿佛要拦着他们，又打手势又比划的，小金掌柜与何秀才却自行往里走了，那老仆也没有跟出去。

二人骑行足有一个多时候，实在非常口渴，既然偶遇佳果，干脆席地大啖，也稍作憩息。一边察看地形，只见竹林中间确有一条小径通向远处。

第二进院落，普通来讲是迎客的厅堂，现在这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青砖地，遵循这厅堂的格制，这里应当放着一套紫檀或者黄花梨的家具，大门两侧的灯笼也不见踪迹，阴沉森的，幸而现在是中午。

小金掌柜再三关照何秀才：“我们且等几日，叶公子需求进城的，若等他几日不来，我再让伴计阿六去寻他。”

何秀才又在别棵橘树上摘几个果子，叫道：“这棵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