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玉皇阁[第2页/共3页]

小才道：“吴徒弟阐发得入情入理，但小生月亭的怀疑总还是有的，还得唤他来问个清楚。”

两位有志于成为神探的少年还没来得及用罢早餐，朱夫人派桂香来传话，说二女人王焘贞也便是昙阳道人本日执意要回到湉澹观修行，偏管家根叔早就跟庄子上的管事约好要去对账，如许一来就得辛苦王恒走一趟。

本来倒是登云班的笛师吴小乙，他曾指导过王恒技法，也算是熟谙。

湉澹观，州城北去二十里许，地属直塘乡，离常熟昆山都很近。

笛师道：“常日看着还好，不像有甚么宿仇。”

笛师一字一顿，道：“这小我，是小生月亭。”

去城三四里，官道两旁三三两两有乡农在水田纭秧，有个男人却风趣，朗声唱道：“摇一橹来札一绷，沿河两岸好风景；片片秧苗绿油油，秋风送来稻谷香。”

王氏女眷中很有几个没如何出过门的小丫头，纷繁翻开帘子听山歌，男人们对劲起来，斗得更欢。

蝉声聒噪得不可，小才连连伸懒腰，“扰人清梦，扰人清梦。”

王恒纳罕道：“光天化日，在州城官道打劫官眷，可不是失心疯了。”

吴小乙趋近前来，低语道：“老吴我有首要线索报与公子，却怕凶徒狗急跳墙侵犯于我，方才遮讳饰掩。”

王才道：“公子爷，难不成我们是被江洋悍贼盯上了？”

王恒与小才面面相觑，竟又扯出了小生月亭来。

体味到由王恒护送她回到道观，道人合掌与王恒行了个礼，淡淡道：“有劳阿弟了。”

笛师慢慢道来：“数日前，惠云徒弟的戏迷送了一篮子鲜果把她。那日偏巧我回府被门房老福林叫住，帮他把果篮搬到惠云院里。惠云说劳烦你了，再把这篮果子，一张香案，两个座几搬去月波桥那边，她彻夜拜月，求祖师爷赏饭。我乐颠颠地去了，一起上仿佛有人尾随，当时也未在乎。”

“小人当时迷惑极了，半点不敢转动。第二日上工，惠云与那月亭都早早到了，谈笑晏晏，看不出涓滴非常。”

“小人唬得心怦怦跳，神差鬼使般躲在芭蕉叶下，好叫旁人看不到我。过了些许工夫，只见湖边又慌镇静张走来一小我，我一眼认出是惠云徒弟，惠云提着灯笼，逛逛停停，兜了一圈又一圈。”

花信韶华的堂姐，现在表示得像个病人，这真是世事无常啊。

“夜里我惯常对着湖水练几首曲子，那日吹得鼓起，晚课结束得特别晚，却见荷花丛中撑过来一只小艇，一个后生慌镇静张跳上了驳岸，亭子里挂着灯笼，光芒固然暗淡，但我还是认出他来。”

如此对峙了好久，不断有奔马前后掠过，却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仿佛目标就在于要把王家车队逼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