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惠云的秘密[第2页/共3页]

“考虑再三，登云班的班主是惠云徒弟，我只得先盯住她。我日日夜夜盯着她，倒教我发明了一个奥妙。”

悦儿接着道：“没有遵循商定的体例，冒然与段伯父会晤，起了很严峻的结果。接下来几日我又扮作买菜的小大姐，每天朝市舶司的大槐树那边望一望，始终没有标记呈现，再去段伯父的寓所兜圈子，连续好几天，大门都紧闭着，傍晚时分也没有灯光。我无计可施，只好干等。比落第七天头上，段伯父的寓所门开了，有个故乡人在门口调浆糊，用红纸写得大大的两个字”招租”，我便上去同他扳话，听他说一年房钱二十两银子，畴前的佃农不租了，我冒充说莫不是你店主这屋子不洁净，不值二十两银子一年，那故乡人有些恼火，叫我休要信口雌黄，道畴前的佃农是个官人，现在衙门把他调派到泉州办差了。”

“就在这个当头，那老仆俄然抄起长棍向我袭来，我既已警悟，岂能被他击中，拔出腰间长剑与他过了三五十招，这老仆也不知甚么路数，武功比官道上截拦我的那伙人高超很多，我便起了好勇斗狠之心。余光里瞄见段伯父的嘴巴张合，口型仿佛在说”快跑”，一语把我道醒，一味与他酣斗，倘或他们另有翅膀就不妙了，只是这老仆的技艺又相称短长，一时还没法把他摆脱。我灵机一动，不管不顾朝段伯父连环三剑，这老仆觉得我威胁持段伯父，便挡在段伯父前作守势，我只等他身形落定，便踹门跃出中庭，天井中有一棵粗大的苦楝树，借树干之力一跃便翻上屋檐，钻进南门街逃脱了。“

“这下糟糕，一着不慎前功尽弃了。泉州离太仓千里迢迢，又到那里去找获得段伯父，何况段伯父许是被上官抨击，也不知遭遭到毒害未曾。”

“回到东楼，心道幸运，本日实在是冒进了。”悦儿心不足悸道。

“挨到第四日，将将天亮我就出门了，头上包了块青布头巾，手上挽了个竹篮子，假装小康之家雇用的小大姐去集市买菜。东市买了一把莴苣，西市买了一条鱼，从西市再走到皋桥，从市舶司的围墙朝东走，公然瞥见一棵大槐树，我放慢脚步，大槐树枝杈上飘着一面小小的锦旗，上面绣着云朵般的斑纹，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连续三天，我每日都这个时候从市舶管库的围墙走过，始终没有见到段伯父跟我商定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