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头蛇大战洞里赤链蛇[第2页/共3页]

梅生外号洞里赤链蛇，等闲不出洞，出洞必定一招毙命。

见黄云台拣了靠窗的坐位，王恒就在他右边坐了个位次，仆刚坐定，就有小厮来斟茶，是洞庭东西山出的一种土茶，名为吓煞人香，黄云台是洞庭西隐士，两小我闻着香谈起这茶来。

雪生在城中纨绔中有个外号，叫做“两端蛇”，向来刁钻，他暴露费解的眼神，道：“杨大郎，你管得宽，我同梅夹里划拳还得跟你报备吗？”

杨大郎说得没错，谢橘，风栗，带骨鲍螺，秋白梨等各地特产随便摆放，明显是个高规格的宴会。

黄云台嗔道：“小王，你怎得也学会油嘴滑舌，我们俩的学问，还不是半斤对八两。”

梅生和雪生，都是城中官宦后辈，虽时有吵嘴，相互视为同一品级。

王恒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有个迷惑想问，云台兄学问这么好，如何到紫阳书院来跟我们一干不通的人同做外舍生？”

首字连起来，是“我爱秋香”。

王恒惊道：“云台兄这倒是为何？“

王恒心有戚戚，一笑岔开话题。

唐解元点秋香的故事，源于他的一首藏头诗：

杨大郎家富而不贵，竟日里做楚公子的跟屁虫，梅生向来不大看得起，见杨大郎倒要照顾他，阴刁刁地说道：“人生有七窍，杨大郎已经通了六窍。“

雪生拉腔拉调：“不通又不通。”暗香馆中顿时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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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郎不动声色地握住雪生拳头，道：“贰老倌，楚兄的喜庆日子，莫要伤了和蔼。”

秋月溶溶照梵刹，卷烟袅袅绕经楼。

雪生嘲笑一声道：“可见是一窍不通。”

姑苏人最重科名，唐伯虎是弘治十一年乡试解元，号称江南第一才子，天然受四方钦慕。

与前次赏菊吃蟹分歧，这一次则是仿照鞑靼人烤肉，小厮穿戴草原人的皮袄，手里提着一挂挂炙得兹兹冒油的牛羊肉在宴席坐次间穿越，不断地给诸生片肉，既是大块吃肉，杯中饮的天然是烈酒。

黄云台核阅了一下他，悄悄道：“凡事立意忠诚，便是了，谁能面面俱到。”

我画蓝江水悠悠，爱晚亭上枫叶愁，

梅生说得兴头，点头晃脑道：“好似那锣鼓敲过四记。”

暗香馆是沧浪亭园林南端一大去处，一排五间画廊的形制，赏菊赏桂皆是佳处。

楚公子被摆布簇拥着回到暗香馆时，宴席正式开端。

雪生瞋目道：“我们吴县唐伯虎只算个寒士，倒不知梅兄县试考了第几，进了长洲县学否？”

一干同窗恰到好处地问：“这是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