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英雄无问出处[第2页/共3页]

“女人如何称呼？我听人先容来买百草梨膏糖。”王才道。

施小妹“扑哧”笑出了声。

买梨膏糖的差事，当仁不让落在王才身上。

次日午后，王才提着竹篮又要出门，跟王恒说道一声：“我去马医科巷取药了。”

店堂中心放着一只紫铜锅，擦得锃亮，施小妹一边用把银刀豆割糖块，一边笑道：“新做起来的，还没包好，小哥略坐一坐，我们说说话吧。”

王才喝一口，倒是蜜糖水，甜美醇厚，回味无穷，连呼好滋味。

王才郝然，道：“书香家世还算是，繁华两个字如何也称不上，也就是跟施女人说说，我们两个日日为钱忧愁，怕超越了用度，背工不继。我爹是个光用饭不拿人为的长随，只因为王三老爷太穷，可三老爷向来看承我们还好，也不好辞了去。”

发明小才不经意间对城中大街冷巷熟络之极，又常常拎返来一些花生糖粽子糖，看着他走街串巷，王恒遐想到一句诗“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不觉莞尔。

小才脸部神采时而神神叨叨，时而贼忒兮兮，不知鄙人一盘甚么大棋，悄悄翻看他的话本稿子，竟然呈现了一个女角，红衣姝丽，娇波流慧。

王才天然没有定见，施小妹倒是很健谈，问道：“小哥这是给家里谁买的，咳嗽有多久了？”

铺面极狭小，货色倒是很多，木筏柜子叠得高高得，施小妹指着糖罐子一件一件先容说：“这是川贝梨膏糖，这是杏仁梨膏糖，这是茯苓口味的，我们铺子里也有花生糖，粽子糖如许的，味道也挺不错的。”

退出店门时，见店招下巷子里的石板路旁摆着一只陈旧的石香炉，仿佛是昨日未曾见到的，模样古拙，跟普通寺庙的香炉有些不太一样，便多瞥了一眼。

“肉桂口味的，我们店里做得好，可巧卖断货了，小哥无妨先拿一盒川贝的吃起来，甜丝丝的润润肺，过得一日，明儿还是这个时候，小哥再来取肉桂的，糖都是自家草药熬的，开个夜工，断误不了事。”施小妹娓娓道。

将将过了半个多月，一日见小才低头沮丧返来，一言不发，倒头就睡，次日再不过出，只用心读誊写字。

王才同施小妹讲好价钿两百文一小盒，买了一盒川贝梨膏糖归去。

许是梨膏糖药力得用，又或者初冬小阳春季气回暖，王恒的咳嗽垂垂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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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仓猝帮着捡了起来，幸而罐子没突破，此时糖粉可贵，代价极其昂扬，摔坏了未免可惜。

王恒放学尝了一块，滋味确切不错，他们日日在膳堂用饭，比之本来王宅的糊口贫寒了很多，偶尔吃一次糖都感觉莫大的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