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梦醒如旧，现实如谜[第2页/共3页]

苏长安昂首，眼神一闪：“……爸，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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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正蹲在煤气炉旁煮豆腐汤，一边用袖口擦着鼻涕，一边往锅里撒盐。她穿的是那件红色旧毛衣，肩线有些塌了，袖口处线头疏松，衣料洗得发白，却被熨得平整贴体。

疼是真疼。

昭阳公主赵韶音一手抓紧了裙摆，指尖泛白，美眸紧盯那旋涡般的流派，眉心紧蹙，呼吸悄悄混乱。她不懂甚么是禁境法则，不懂皇权之血的边界，但她晓得，阿谁懒洋洋看上去就像说“我出来随便看看”的男人，现在恐怕已踏入了九死平生之地。

苏长安展开眼。

那不是重力的拉扯，而是认识鄙人沉。

“挺好，梦结束了。”

“长安——快洗洗脸来用饭！”

手机屏幕贴着脸，亮度开到刺目。他眯着眼一瞥，是一部掉漆的红米旧机，锁屏是一张恍惚到泛白的银杏叶——角落处被光芒剪碎，像极了梦里的某一帧残影。

苏长安蓦地坐起，瞳孔收缩，喉咙发干，喃喃道：

“无皇族血脉，怎会……怎会出境？”

他下认识地摸了把脸，用力掐了一下。

厨房里，咳嗽声连着喷嚏声传来。

“……要不要这么定时。”

客堂不大，一米八的沙发上堆着回收来的快递纸箱，茶几角落的塑料水壶旁，是一只刚燃烧的蚊香。

耳边电表“滴滴”作响，像是在倒计时他从梦境坠回实际的每一秒。

母亲顿了顿，没答复，只是将刚叠好的毛衣摆在凳子上，语气安静到冰冷：

【——欢迎插手实在人生。】

理性、直觉、情感、影象，像是被抽丝剥茧地拆解开来，一层层地从灵魂上剥落。

那字还带着一丝短路后的闪动，开端电流炸开似的颤栗几下。

“没有开启典礼！”

苏长安喃喃着，起家找拖鞋，找着找着，嘴角却咧开一抹带着怠倦的笑意：

“他就是太聪明了。你别学。”

筷子夹着鸡蛋，却在半空中微微一颤。

“……要不是太清楚本身没病，我都要思疑，梦里才是真的。”

苏长安把那口饭咽了下去，像吞了块石头。

饭桌上三菜一汤，没油星也没香气。清炒青菜，摊鸡蛋，粉条炖白菜，汤里飘着几粒葱花。

赵景桓眼神一滞，折扇啪嗒落地，整小我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道逐步闭合的波纹，额角青筋微跳，喉结高低转动，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贤人天赋……应验了！”

一刹时，饭菜的味道淡了，锅碗瓢盆与梦境中的血雨腥风交叠，竟有种莫名的荒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