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通神之悟 · 信仰铸根[第4页/共4页]

可那一张张活着的面孔，那一双双无声的眼睛，那一声声“苏神仙”的呼喊，在这一刻，如波澜漫上胸膛，将他推到了一个本来不属于他的位置。

而是“心与人通”。

苏长安从这一双双眼睛里看到的，不是畏敬，也不是狂热，是一种活着的挣扎，是“你若走了，我们谁还救得返来”的干脆绝望。

他起家，看着这一圈跪着的大人孩子，淡淡道：“都起来，我是来救人，不是来收门徒的。”

每一次都在“劈”着他境地的壁垒。

“他，是神仙。”

但体内——气血如潮流轻涌，经脉在极迟缓地伸展扩大，每一条筋络仿佛都在渐渐“接管”某种流入的力量。

人们为甚么情愿为神跪下、奉茶、立像、祭香。

霞岭的天空很蓝，蓝得过分。火烧村的灰还没散洁净，但重生的青草已经从焦地缝里钻了出来。

一个连他本身都没有筹办好去站的位置。

一个孩子蹑手蹑脚地靠近，手里捧着一只装着热水的粗瓷碗，放在门口的台阶上，悄悄躬身，又渐渐退下。

屋内，是全村最洁净的处所。

心神，在某一刻，俄然腐败得仿佛一张被风吹净的宣纸。

院门外，一名中年妇人抱着另一个孩子站在墙边，脸上灰迹未洗，眼神却带着畏敬。

他不属于这个村。

一阵风从山口吹来，卷起屋檐破瓦，掠过巷口血地，将那些未埋的骸骨悄悄动摇，仿佛也在为这场大难扫尾。

从晚到早，然后又从早到晚，他没有歇息过一刻。

村中一共活下二百八十七人，伤者一百五十七人，重伤九十六余，重伤六十一。剩下的……还能行走的，要么去抬尸，要么去采药，要么在地上跪着，看着他。

一把无形的“神座”。

不是狠恶，而是沉稳。

“嘘——别胡说话。神仙也有灾害，我们凡人不懂。你记着，明儿你夙起，给神仙打水去。”

没人动。

——另有三人生命垂死，但气味稳了。

这不是畏敬。

那人低着头，只是哭：“我求的是命，不是神。”

可现在，有人在黑夜里轻声奉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