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戏楼夜啼，十一年未归的戏子[第2页/共3页]

残破的戏楼沉默地耸峙在夜色当中，像是被忘记的旧梦。舞台上，烛火微微摇摆，映照着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

苏长安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因为我不想加班。”

“那你接下来筹算如何办？”他随口问道。

“……”

小梨……梨园春。

小妖怪猛地点头，吃紧地挥了挥爪子，眼里透着天生的湿漉漉：“不是冬眠！是……娘说，如果我听话，就在背景的藏箱里睡一觉，等她返来就唤醒我。”

如果再长几岁，恐怕能倾倒众生。

小妖怪抽泣着，怯怯地伸出两根小爪子，嗓音软糯：“十……十一年了……”

她用迷香让小妖怪甜睡，把它藏在戏楼，但愿有朝一日它能被人找到，而不是流落乱世，成为被妖猎人围歼的孤魂野鬼。

又是谁，让她再也没法返来？

许夜寒微微眯眼，嗓音降落：“十一年前的事，恐怕得去都城档案库查一查。”

“不会的！”小梨猛地点头，眼里带着一丝惊骇，“娘不会丢下我的！她必然是迷路了……或者被人拦住了……她必然还在找我！”

许夜寒：“……”

苏长安揉了揉眉心：“……你有没有想过，你娘能够已经——”

毛茸茸的耳朵轻微颤栗，虎魄色的狐狸眼清澈透亮，固然面庞还带着稚嫩的奶糯感，可眼神里那份灵动和滑头，已然带着妖族独占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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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了，她睡了一场长梦，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仍然是等娘返来。

她当年就已经晓得，本身回不来了。

“她说会返来，但是……但是她骗我……呜呜呜……”小妖怪缩着身子，埋在戏服里，哭声像被秋风撕碎的叶片，一点点飘散在氛围中。

“但是……但是我如何睡了这么久……娘也没返来……”它吸了吸鼻子，委曲巴巴地低下头，手指无认识地捻着衣角。

可她不晓得，她娘，能够早就已经不在了。

许夜寒默不出声地跟在他身后，目光锋利，察看着四周。

小梨怔了一下，耳朵耷拉下来，眼神茫然：“我……我要等娘返来。”

“娘……我会等你的。”

许夜寒眯起眼，嗓音冷冽：“暗格？”

“这箱子，”苏长安蹲下身，指尖在箱盖上敲了敲，嗓音微低，“尺寸未免太大了点。”

“你等她多少年了？”

背景破败，灰尘厚积，破裂的布幔在昏黄的灯火下闲逛，墙壁上残留着当年大火燃烧的焦痕，像是一张舒展的旧戏服。

小梨愣了一下，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惊奇：“你……你不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