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酒后之言[第2页/共3页]

小丫环还是给他揉脚，不过眼神迷离不住点头，天九见了轻声道：“你且去睡吧。”

天九一怔，问道：“谁命你来服侍我，如何安排的？”

天九听了看向窗外，只见如钩的黄色新月低悬在半空，西风习习吹到面上，令他酒意垂垂散了。

美酒入杯好似美酒玉液，金昭随即端起双鹤银杯道：“此酒当真名不虚传。马兄，先干九杯，天长地久！”

天九心下一动，莫说十年，他与青麻仅仅一年便难以割舍，不由颤声道：“那交谊应是堪比山高、比海深、比金坚。”

天九暗道你金昭酒量虽是不小，较我还是差了些，我脑中尚且复苏，你却已然神态不清，错将丫环认作负心之人。

天九歪着头看着她，她的眼中泛着莫名的光彩，身上披发沉诱人的气味，不由得笑了笑，起家便要将她抱过来。

“事已至此，大将军也不必耿耿于怀。人生活着到头来俱都是孤傲终死，有情作伴也罢，一人白头也罢，魂飞天涯以后又有谁能记得谁？”

以我之将能，带上十万铁骑，若要击溃中原那些个酒囊饭袋的确易如反掌！只可惜圣上胸无大谋，只求小安！偏要要她和亲中原，而后年年进贡。唉……我好悔！实不该为此事怒发冲冠！”

“说甚么为国之大抵，说甚么为父皇之安危，说甚么我心永在此处！都是瞎扯放屁！你就是妄图中原繁华繁华，那颗早便飞到那富庶之地去了！为何要如此骗我！我比中原的世子差在那边！你讲，你讲出来！”金昭边叫边起家，指着两个丫环步步紧逼。

见两个丫环抖若筛糠，起家拦在身前道：“大将军，莫要吓着两个孩子，她们也只是倒酒的丫环罢了。”

天九口中泛出蔷薇露酒的香气，打了一个酒嗝后缓缓坐起：“丫头，当今是何时候？”

金昭紧紧皱眉，盯着天九看了很久，目中流出一行清泪，嘶声道：“我问你，朝夕相处十年是何交谊？”

两个丫环吓得呆了，瞪大了双眼抱着玉壶愣在那处。

天九垂垂了然，阿谁她应是前朝的公主，因骨烈机一句话便离金昭而去，却不知去了那边，问道：“她是公主？究竟去了那边？”

金昭听了咧嘴一笑：“我看马兄亦是得志之人，怕不是也被女子伤了心。”

“悲伤？”天九如有所思的道，“也不尽然……起初我只恨她离我而去，而后垂垂抚心自问，她为何要离我而去？而后便又自问，我在她心中究竟算甚么？而后又自问，她到底有甚么好？而后又自问，她到底有甚么不好？到现在，她便好似成了仙子，我只记得她的好，再见她只好杀了她，或是她杀了我，如此一来便平静很多了！”

小丫环听了面上一喜：“大爷当真？奴家后半夜也不必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