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醉卧街头[第2页/共3页]

“二选一，选！”

“你将那对老佳耦如何了！”

“一大早便醉的如一滩烂泥，当真是个酒鬼，盯紧些，酒鬼多数银子未几，本日喝了十几壶好酒，怕是付不了酒钱。”

“风水，少拿他来压我，大不了一死！”

白衣青年一笑，打马便走。

“伴计，我且问你。”

伴计嘿然一笑：“婆娘死了再续一个便是，如果我死了我那婆娘岂不要给我戴绿帽子？如果让我选，我就选活我一个。”

“中间今后如有难处，可到和武庄寻我，鄙人薛真义。”

领头的地痞悄悄的搓揉手脚，转头望望掌柜。

四五个地痞哄但是应，七手八脚将天九抬将出去，拳脚相加。

那人伸出瘦长枯燥的手指笔划了一个二。

“他们人在那边？”

“用命换来的银子，怎可胡乱给了不相干的人。”

薛真义如有所思，那人一笑，又道：“因何要他寻你，他顶多算个落魄的武师。”

“这只是我的事，你何必多管闲事？”

掌柜停手嘲笑数声，转头看看几个常日里常来的地痞。

伴计一撇嘴：“爷，咱讲点吉利的多好。”

那人抬眼看了看门外，已有几拨人出去吃酒，方要掏银子，内搭里却空空如也，突地想起十几两碎银已给了昨夜的那对老佳耦，就连那三千两银票也一并送了。

掌柜听后更是暴怒，对伴计道：“你让开些。”举起算盘就要打。

“义儿，数年江湖历练，目光更加锋利了。”

“把帐结了，总比你挨打受辱好的多。”

向西行了半里，公然有一破败宅院，当中大屋已坍，四周石墙倒还坚硬。天九轻身跃进院内，只见一人灰衣飒飒，正负手而立。

那人眼眉一横，伴计不由退了一步，当即赔笑道：“都活成么？”

“我怎的醉了？”

“天九，门主教诲你可记得？”

“身上比我还洁净！”

“爷，慢用，外送小菜一碟。”

不消半晌，三壶酒汩汩下肚，天九立时醉得透了，趴在混乱的酒桌呼呼大睡。

“伴计，本日出门走得急，身上……”

天九眯眼看了看，叹口气翻翻身子，棍棒如雨，纷繁敲在背上。

“不知。”

天九一拱手大步走出，转眼绕进弄巷内不见踪迹。

“爷，本店毫不掺假，您海量。再来一壶？”

“和顺乡里度日月，你管我如何花。”

几个地痞混乱打了一通，个个手脚生痛。天九躺在灰尘中，除了脸孔有些血渍，周身生硬似是黄铜浇铸成的睡佛。

领头地痞觉悟，不由退了一步，天九已然拍拍灰尘站起。

老妇不解，将天九看作疯子，亦或是傻子，呆了半晌才拉着小老儿的手逃了，那脚下生风的劲，哪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