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世之轴[第2页/共3页]

“出身之轴是何物？”

风水微微喘气，盗汗上眉，见天九不动方才稍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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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神采微红，忽地寂然道：“我隐迹在此十余年，想不到还是被天罡寻到了。”

“怪不得你不问我从何而来，来此何为。”

麻羊足有百斤，老者单脚一勾，麻羊竟腾空而起落在老者左肩。老者大手拍拍麻羊，自语道：“本日有你，两日不必进山，快哉！”

风水打个哈哈，干笑几声。

“天二杀人，曾卫不杀人。”

“天字第几？”

曾卫叹道：“世人皆有父母……”

“可我要杀你。”

酒杯如脂似玉，酒水在杯内若虎魄美酒，散着浓烈的酒香。

天九嘲笑：“天二，你我都是潜世的恶鬼，只为杀人而生，如何能称之为人？世人算甚么！见了你我便如蝼蚁普通，任由宰割！”

“十九年前。”

“如此好酒，怎可推让。”

“老丈好本领。”

屋外是一短衣青年，正翘脚张望，老者此时开门倒把他吓了一跳。

风水面色发白，音色颤抖，绷身防备。

曾卫面色发紧，似是不想提及此事，沉了半晌道：“天罡端方你已晓得……”

青年一怔，随即哈哈一笑。

“屋内可有人？鄙人赶路忘了时候，可否借住？”

“既如此，内里请！”

曾卫神采煞白，胸中翻滚如同巨浪滔天，嘴唇爬动却一句也讲不出，沉吟半响，终究一口鲜血狂喷，激起一蓬灰尘飞舞。

“既然早便晓得，那为何不暗中将我杀死？”

一处山林蔽日，双目灼灼有光。一张弓开满月，利箭如飞而至。

“本日来，明日去，仓促一面便不成再见，何必执念来者何人？”

“人可变鬼，鬼亦可成人。”

“你不必杀。”

一白头老者身形健旺，自浅坑处跃出面带忧色。

“小哥，山内里贫寒，酒菜粗鄙，莫要嫌弃。”

噗地一声轻响，长箭死死钉入麻羊脖中直没箭翎。麻羊四蹄空踏，哀嚎几声，渐渐没了动静。

“不管如何，你眼里还是有门主的。”

“天九，要知无辜击杀风水，要受凌迟之苦……”

“尽快击杀此人，酬银五千。”

“陪老夫痛饮一番，如何？”

“何必为萍水之人伤了和蔼……”

“我的事与你无关，再若冒昧，门主也保不了你！”

“何时？”

“你可知你出身？”

老者微微颤抖，一丝痛苦之情闪过。

屋外突地有人扣问，老者并不为意，峨眉山乃川内名山，游人络绎不断，偶有迷路或观景忘情之人借宿也是常有之事，想必屋外之人定是此中一草率之人，因而放下酒壶开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