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过去[第2页/共3页]

他嘴角扯出个比哭还丢脸的笑，"那晚下着雪，臣偷偷给您送手炉，您却说'三哥身子弱，本身捂着吧'..."

那声响在沉寂的殿内格外刺耳，像是要把这三年积累的思念都磕进这一拜里。

我将那枚沾着灰尘的铜钱悄悄放在他掌心。

指尖触到铜钱的刹时，我闻声云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起家时，他的指尖微微颤栗，那半枚铜钱就这么从他指缝间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滴溜溜地打着转，一起滚到我的床前。

他死死攥住那枚铜钱，指节因用力而泛青，仿佛恐怕它再次从指间溜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为一声感喟，"就仅仅是想再看你一眼。"

他张了张嘴，却像是被哽住了似的，只从喉间挤出一声几不成闻的哭泣。

铜钱冰冷，却仿佛还残留着云晖掌心的温度。

"三哥。"

"三哥，只是想......"

我哑着嗓子唤他，将铜钱举到月光下，"这铜钱，你还留着不？"

此等糗事，若不是碰上单独一人出来寻臣的陛下，臣恐怕要被留下给那卖糖葫芦的小商发卖一辈子的糖葫芦了。

当时候的阳光很暖很暖……

云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甚么锋利的东西刺中了心脏。

殿外秋风卷着残叶拍打窗棂，仿佛在应和这段旧事。

慕容卓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晖。

云晖却笑了，眼泪再次滚落，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金芒。"好...好得很。"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模样，嘴角却倔强地扬着，"陛下这声'三哥'，臣这三年......值了。"

云晖的年纪看上去不过比我大了两三岁，可看上去却比我沧桑很多很多……

脑袋昏昏沉沉的，痛得我倒吸一口寒气，却还是刚强地弯下腰去。

慕容卓当即横臂禁止，官服广袖在氛围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落，在铜钱边沿镀上一层暗淡的银辉。

老子才不沧桑呢！

那铜钱边沿磨得发亮，明显常被仆人摩挲。

铜钱悄悄地躺在地上，沾了薄薄的灰尘。

呸呸……

固然，现在也很都雅。

夜风吹动烛火，在我们之间投下摇摆的影子，那影子很长，长得仿佛要延长到三年前的春季。

慕容卓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暗影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三哥，起家吧！”

这铜钱是您典当了贴身的玉穗子才换来的，一枚给了卖糖葫芦的商贩，一枚交到了臣手中。”

云晖的眼泪终究决堤，大颗大颗地砸在铜钱上，溅起藐小的水花。

云晖俄然从怀中取出一方退色的红绳，绳上串着半枚铜钱："您看...当年臣偷跑出去，因为臣偷偷跑出宫，在宫外偷吃了小商贩的糖葫芦，又没有钱付给那小商贩。那小商贩竟将臣给扣押了下来，在街边帮他叫卖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