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折磨人却又死不了的病-头痛[第2页/共3页]
"唔......"
屋子内的烛火将他矗立的身影拉得很长,在描金屏风上投下一道孤寂的剪影。
我的脑袋俄然狠恶地疼痛起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颅内翻搅。
话已至此,我也不便再多解释甚么。
这影象来得俄然,去得也快,好似少年之间的一场梦,被实际无情地击碎在我的脑海中。
姜令行眼角那道熟谙的旧伤,姜令舟腰间挂着的那枚歪歪扭扭的安然结——这些新鲜的细节像一剂良药,将那些破裂影象的棱角稍稍磨平。
性子更急的姜令舟膝行半步:"臣等这就去给您找大夫来!"
声音里的焦灼让屋外守着的裴剑等人刹时乱了阵脚,短促的脚步声在殿外长廊上交叉响起,甲胄碰撞声、佩剑摇摆声乱作一团。
他回身时,我重视到他素色的长袍下摆的泥点子。
他低声道:"是,陛下,臣明白了。"
那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殿内烛火都为之一颤。
我缓缓点头,神采想必丢脸得吓人。
云晖站在原地微微停顿了一瞬,苗条的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不消了。"
姜令行与姜令舟对视一眼,两张类似的面庞上俱是忧色。
我这才重视到他的长袍领口已经被汗水渗入。
半晌后,他才渐渐回身朝着屋外走去。
云晖垂首而立,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却照不进他低垂的视线。
窗外忽起一阵夜风,卷着残败的桃花瓣拍打在窗棂上,那声音轻得像是谁在感喟。
我望向他,声音不自发地放柔了几分,"今后,如果想见朕,朕宣你回京便是!莫要再和朕这般绕弯子。"
内心又是一阵震惊。
我俄然想起方才铜钱相触时,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另有那句"就仅仅是想再看你一眼"。
盏中茶水澄碧,映着殿内摇摆的烛火,恍忽间竟像是把漫天银河都盛在了这一盏当中。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压抑,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慕容卓当即转头喝道:"来人!"
我闷哼一声,不受节制地攥紧拳头,指节收回可骇的脆响。
裴剑抬开端时,那双老是沉稳的眼睛里尽是错愕:"但是头痛病又犯了?"
他指尖沾着花瓣的碎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望向弟弟的眼神和顺得能熔化三冬积雪。
他边说边用拇指摩挲盒盖上的一道裂缝,那是快马加鞭时不慎磕碰的陈迹。
他缓缓昂首,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暗影,将那双老是含笑的桃花眼藏在了黑暗里。
姜令行早已快步走到紫档册几旁,执起青玉执壶的手却微微颤栗,茶水在杯中晃出藐小的波纹。
"陛下!陛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尾音的颤抖。
我抬起一只手,指尖仍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