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质疑[第2页/共3页]

“臣只想晓得关于苟同之死，若真的是臣命人做的。陛下，会对臣如何样？”

"这事……是不是……"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的处所飘来："如果......苟同的死真的和臣有关，陛下会将臣如何？"

"陛下既然狐疑至此，"他俄然抬起脸，眼中似有寒星闪动，"不如现在就罢了臣的官。"

我蹙眉看向身边的慕容卓，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腰间那块温润的龙凤玉佩——这是此前承诺要送给慕容卓的，厥后落入萧燕燕的手中，再厥后又被我取回。

双手扶上他的肩膀，能清楚地感遭到那绷紧的肌肉在微微颤栗。

更是不肯意接管我的报歉！

但很快，他又规复成阿谁喜怒不形于色的丞相，只是嘴角绷得更紧了。

"慕容卓......"

一缕散落的发丝垂在他额前，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金棕色。

也不晓得我在怂甚么？

地上那枚青铜令符就躺在我们之间，獬豸神兽的眼睛朴重勾勾地瞪着我，仿佛在怒斥我的多疑。

他如许一名光风霁月，一尘不染，仿若谪仙的一名君子，我可不想他为了我而蒙尘。

慕容卓的睫毛俄然狠恶地颤了一下。

他从怀里摸索出上一次我给他用过的外伤药，一边牵起我的手，和顺地帮我涂抹着药，一边殷切地责怪道：“怎地如此不谨慎？”

"朕......对不起。"

他的那快青铜令符，我一向攥在手心当中，手指头一向在上面来回摩挲着。

滚烫的茶水倾泻在我的手背上，刹时烫出一片红痕，却远不及他这句话带来的灼痛。

我故作轻松地笑道，顺手拿起案上的茶盏递给他，"来，喝口茶润润喉。"

语气从冰冷窜改成殷殷的体贴之声，“陛下，你的手……”

仿佛是想从我的脸上寻觅出他想要的答案。

这一次，反倒是轮到我不敢再与他对视。

这下子轮到我一愣又一愣的了。

我这不是因为被他的话给惊吓到了吗？

我喉头发紧，声音不自发地软了下来。

这会儿，轮到我有气势了。

"对不起，朕是真的没有思疑过你。"

慕容卓没有接茶，反而后退半步。

掌心下的肌肉刹时绷紧，硬得像块铁板。

晨光穿过他散落的鬓发，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影子，那些细碎的光斑跟着他的呼吸微微颤抖。

我干脆一撩衣摆蹲下身子来，与他平视。

我的心俄然揪成一团，看着他跪得笔挺的背影，玄色官袍上金线绣的云纹在晨光中明显灭灭。

"慕容卓，"我猛地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堕入玄色官袍的云纹刺绣里，"你昨夜......是不是底子没有睡？"

他缓缓昂首，眼中的寒冰垂垂化开，暴露底下藏着的，我好久未见的柔嫩："陛下......"声音沙哑得不成模样，"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