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改变[第2页/共3页]

两个女人跌作一团，金步摇与素银簪撞得叮当响。

"臣……臣妾，听闻陛下整日未进膳......"

纤细的指尖谨慎翼翼地拽着我的袖角，力道轻得仿佛怕碰碎了甚么珍宝。

那鞭子跟着她的走动，在她腰间如活物般悄悄游动，偶尔掠过裙摆，便收回令人胆怯的"沙沙"声。

我忍不住责备起小绿茶来。

她怀里抱着个红木食盒，盒盖上雕着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我瞧着她这副委曲巴巴的模样，心头那点责备早就烟消云散。

萧燕燕耳背刹时红透，方才强装的温婉荡然无存。

我温声道。

"民女苏瑶，拜见陛下，拜见丞相大人。"

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就像是真的被人扇了耳光似的。

更何况，我不喜好他报酬了我窜改甚么。

"你呀——"

可现在......

方才，我还嘲笑这老头像个"发了霉的谏书"，嫌他身上总带着墨臭和汗酸味。

"陛下，陛下......"

我这才重视到，马车边上还跪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苏瑶正以额触地，暴露一截乌黑的后颈，发间独一的木头簪子倾斜着，显得格外不幸。

暮色渐浓，晚风卷着海棠花瓣拂过天井。

她咬着嘴唇，手指绞着帕子的模样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小绿茶闻言，杏眼里刹时蓄满了水光。

"朕承认......"

她的视野在小绿茶挽着我的手上一掠而过，俄然将食盒往我怀里一塞："陛……陛下，您尝尝！"

如许对萧燕燕实在太不公允了。

这小丫头，如何跟谁都是自来熟，也不怕别人会将她卖了。

我低头嗅了嗅她发间松木香，指尖掠过她腰间长鞭的鳞纹，"这鞭子抽人的狠劲，朕在堆栈里但是瞧的真正的，把那健壮的桌子都给生生地劈开了。"

方才只顾着与二女嬉闹，竟忘了这丫头一向跪在青石板上。

我转头望去，只见一辆鎏金嵌玉的马车正缓缓驶来，四角悬着的银铃跟着颠簸叮当作响。

迷惑地看着她。

关于她对我的新称呼，连她本身也有些不风俗。

我无法地点头，指尖在她鼻梁上悄悄一刮，"总爱自作主张。"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这故乡伙……"

两人一柔一刚，好似并蒂莲开。

"燕燕，"我放柔了声音，目光落在她紧攥食盒的指节上——那边还留着长年习武的薄茧，"你这是如何了？"

"陛下……"

她羞赧地看向一向紧紧挽着我的小绿茶。

车窗边探出半张芙蓉面——小绿茶正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朝我招手，杏眼里漾着能将人溺毙的柔情。

明天，倒是一袭月白襦裙立在暮色中，衣袂被晚风悄悄掀起，恍若流云舒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