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2－白马非马（四）[第2页/共3页]

他把夜明珠靠近桌子上的画卷，看到这一幅画，他能想到秦一澜作画时的运笔与情感，但是本日的那幅秋菊图，他想到的倒是……

闻人臻摇点头，“那我就更得跟着一起去了。”秦家是罪臣昭雪，虽是新贵但根底很浅，但如果是闻人家，应当能让别人多几分顾忌。

那位女人瞥见他的脸，较着是吃了一惊，欲言又止的模样。

“沉宴……”闻人臻暴露被抓包的心虚神采，接着油灯的光想要撑着起家，在看到地上的纸绢都画了些甚么的时候，蓦地愣住。

秦一澜转头跟闻人臻道，“恐怕蔺太傅来者不善，休懿先去偏厅等我吧。”

“抱愧，是楼梯太陡了吗？我应当装上软垫的。”

蔺太傅向他们两个点点头就算是见礼，“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就长话短说。初九那天，秦大人是不是曾路过东湖？”

“蔺夫人，你们登门拜访，我们以礼相待，起码要把来意讲清楚吧。”闻人臻直接地说道。

太傅夫人瞪了她一眼，“心语，你再细心看看，不要记错了。”

……

“父亲母亲呢？”秦一澜一边走一边问道。

秦一澜挑了挑眉，“是的。”

管家更加不美意义道：“老爷说对付不来，和夫人出去躲躲。”

前厅里，一名白胡子老者和华服夫人正坐着等待，神态愠怒，他们的下首，还坐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女人，穿着比拟太傅夫人非常朴实，估摸是家中的庶女，正惴惴不安地绞动手里的帕子。

“少爷，蔺太傅带着夫人一起来了，必然要等着见你。”管家面露难色。

“她不是熟谙我，应当是熟谙我这张脸吧，不然就不会看到我才透暴露惊奇。”秦一澜笑了笑，招来下人把蔺太傅他们留下的残茶撤走， “能够是之前受过双双的帮忙吧，以是向蔺太傅撒了谎。”

秦一澜知心肠把墙壁上的灯盏都点起，地下室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因为嫂子的干系，闻人臻和闻人慕小时候常常会到秦家来玩，这里也一向留着他们两个住的房间。

闻人臻的头顶传来了一个有些惭愧的声音，来人拿着一盏油灯，在二人的脸上投下暗影。

蔺夫人刚想要起火，中间的蔺太傅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家的小孙子，初九那天由他庶姐带去东湖玩，却不慎落水，当时候有一个成年男人就在中间却见死不救，我那不幸的孙子现在还高烧不退。有人说那天在湖边看到了秦大人，我与夫人爱孙心切，就带了孙女来向秦大人求证。”

“蔺大人，下官方才下值，有失远迎。”秦一澜规矩地拱手一礼。

闻人臻想得当真，夜明珠落到了桌子下的凹槽了，“咔”的一声后，他跪坐着的空中向下倾斜，闻人臻一时不察，顺着斜坡滚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