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配子月念七日（永徽旧案）[第2页/共3页]

遵循不夫君内部商定的暗号，他很快找到了那家不起眼的酒坊。酒坊门半掩着，酒坊掌柜正在无精打采地扫着地。

“李稷！”裴煊快步上前，看到李稷固然衰弱，但气味尚算安稳，稍稍松了口气，“你如何样？”

裴煊猛地想起，几日前吴嗣曾经给他看过一卷关于前朝永徽年间的旧案，是关于前东宫药藏局奉御锦江的，吴嗣当时对他说，锦菅能够与锦江有所连累，可他没有当回事。

纸条上只要寥寥数笔勾画出的一个酒坛图案，以及三个字：“野蛮坊”。没有署名，但那熟谙的标记体例，让他立即明白是他当年在麟台时，为安插在不夫君的暗谍所做出的暗号。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纯真的邪教作怪的范围，而是上升到了最敏感、最伤害的政治层面。一旦沾上“前太子旧事”这几个字，那就是触碰了贤人的逆鳞，任何涉入此中的人，都能够万劫不复。

刚踏入长安城门，一个穿戴粗布短衫、毫不起眼的男人便悄无声气地凑了上来，缓慢地往他手里塞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然背面也不回地混入了人群，消逝不见。

“郭凯查贼都没有清查李稷这么上心！”裴煊心中一凛。

野蛮坊？酒坛？

李稷靠在墙上，解药固然压抑了毒性，但身材的亏空并非一时半刻能够弥补。

不管如何，禁止安吉，找到炭疽毒散的泉源，还是是当务之急。

裴煊站在一处新垒的土坟前，沉默很久。

想来阿谁时候吴嗣作为济善道安插在麟台的谍子，这么做是为了抛出锦菅的身份，将麟台大部分重视都从清查济善道贼子身上，转移去查永徽朝的旧案，可惜因为他的不正视没有得逞。

一股异化着酒气、霉味和药味的庞大气味劈面而来。酒窖里光芒暗淡，只要一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摆。

李稷和澹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裴煊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长安城的街道上，行人渐多，车马喧哗。

“别动，你伤得不轻。”裴煊皱眉看着他，“药王帮到底如何回事？”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稻草上、神采还是惨白的李稷，以及守在一旁的澹烟。而在另一边的角落里，许朝宗抱着膝盖，伸直在那边，仿佛是睡着了，还收回轻微的鼾声。

“锦菅……锦菅……”裴煊几次咀嚼着这个名字，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抬开端，看向李稷，“我从教员那边听到一些关于济善道和前朝旧事的秘闻。我思疑安吉，也就是李茂，他的实在身份，能够跟高宗元子或者是章怀太子旧案有关！”

他亲手将教员的尸体安设安妥，心中的悲哀如同山间满盈的寒雾，挥之不去。教员临终前的嘱托，济善道的诡谲，长安城迫在眉睫的危急，像一块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