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夫人豪迈[第2页/共3页]
既然不是碰疼了他,祝余就放下心来,赶快涂好了胸前的伤处,又绕到陆卿身后去,涂抹背后的伤处。
没想到严道心一个平时做事那么没溜儿的人,这回竟然考虑得还挺全面,二话不说就去配房找处所歇息了。
这两日一向都穿戴油衣淋着雨,浑身高低都一向潮乎乎的,到了早晨老是需求换身干爽的,不然就算没有受过伤也会抱病。
但祝余不一样。
依着严道心的叮嘱,祝余用干的布条帮陆卿把前后两处上好了药的伤口包裹起来,免得被潮湿渗入,生出别的病症来。
和前面分歧,背后的那一处伤口在其他虬结的旧伤映托下,都不显得那么骇人了。
祝余见他又在故作孟浪,风雅地送了他一记白眼,从瓷瓶里挖出药膏,谨慎翼翼地涂在陆卿左胸口处已经根基愈合的伤口上。
一想到这个伤间隔陆卿的心脏和肺是如此之近,有分毫的偏移,这会儿他就早已经是一具冰冷的死尸,祝余就感觉胸口一阵发闷,仿佛有人把她的束胸布狠狠又紧了紧似的。
“夫人这般豪放不扭捏,为夫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脱掉本身的外袍,又不紧不慢解开腰带,将中衣也褪了下去。
明天还要赶路,今晚得早点歇下。”
她感觉或许是陆卿与陆朝策划的事情实在不小,因此眼下偶然后代情长,更怕给今后增加软肋,平增费事,以是才得空理睬这些事情。
上辈子她虽说豪情糊口一片空缺,却也算是阅人无数,只不过男女长幼,形形色色,没有一个是还在喘气的。
祝余赶快拿了东西到内里去,吃紧忙忙换好衣服。
他把视野从门口收回来,刚要开口奉告祝余,本身躲避,让她便利换换衣服,嘴还没伸开,就见祝余冲本身伸手一指:“把衣服脱了。”
但是方才涂药膏的时候,手指触碰下的胸肌如铜浇铁铸普通,一旁油灯跳动的光影给他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温润的虎魄光,紧实的腹肌整齐排布,如同锻造出来的玉色锁子甲,收紧的腰线侧边,模糊能看到从后背伸展过来,如游龙摆尾般的旧伤。
但这一天下来,实在是乏了,躺下的时候祝余脑筋里还想着,这究竟要如何睡得着,但是真躺下没一会儿的工夫,她便迷含混糊睡着了。
主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陆卿一愣,固然他立即就认识到祝余手里捏着方才严道心留下的瓷瓶,摆了然是要给本身上药,但心跳还是莫名加快了几拍。
祝余见状,就没有跟他客气,背对着陆卿躺在了干稻草上面。
陆卿之前还在考虑早晨要如何过夜的事。
陆卿也起家重新把中衣穿了归去,回身走到门口,面朝门板,对祝余说:“你也把湿衣服换了吧,换好了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