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长安[第1页/共3页]

世人闻言非常唏嘘，再看果儿时，便面露思疑之色。

锦衣男人千万没想到，不过是随口调戏一个街头卖艺的贫贱小娘子，对方竟敢如此放肆的唾骂于他，一时气红了脸，张口就要回骂。

男人还要再说甚么，老者挥挥手打断了他，回身又看向果儿：“小娘子，长安人杰地灵，卧虎藏龙，娘子虽身怀技艺，却也不成过分招摇，以免肇事上身。在此玩耍一番，便归家去罢。”

只是如许一个美娇娘，却手持一只破锣，一双耳垂还坠着只要胡人才佩带的耳珰，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世人抬头看向劈面矗立入云的慈恩寺塔，同时吸了口冷气。

果儿声音清脆稚嫩，言语中却流暴露身怀绝技之人方有的傲气，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一时竟真将世人唬住了。

说话之人身着织金锦衣，大腹便便，眼角炸花，一眼看去已有不惑之年。

“是啊，娘子好色彩，何必日晒雨淋，学人做甚么把戏师呢？”

恰是十五上香日，慈恩寺门前的广场上摩肩接踵，不时发作出阵阵喝采，人声鼎沸中，蓦地“哐——”的一声巨响，宏亮的铜锣声如石破天惊，令世人齐齐望向锣声的来处。

“好一个不识好歹下作暴虐的农家奴！本日不教你血溅当场，你便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锦衣男人一脸不耐，碍于头晕行动不便，便未脱手推开老者，只叉腰怒喝：“你又是谁？休要多管闲事！”

人群中一个鬓边簪花的粉衣小郎君看不过眼，上前一步将他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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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将世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不觉得意，伸手一指劈面的慈恩寺塔，淡然道：“但某可攀绳至塔顶。”

看过方才少女对于锦衣男人时使出的绳技，还真有几人对少女的神仙索生了猎奇之心，顺手往她的破锣里丢了几枚通宝。

“二十年前，老朽也曾在西市见过把戏师演入迷仙索，可惜他只顺绳攀附至两层楼高，便连人带绳一齐跌落，当场摔断了一条腿。”

她稚嫩的声音中却透着森酷寒意，竟披收回与春秋穿戴截然不符的霸气来。

她虽言辞尊敬，却涓滴不为老者的言语所动。

老者浑浊的眼眸透出一抹精光，淡淡道：“老朽鄙人，乃是检校工部员外郎。”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率先道出了本身的思疑，语气中隐含不屑。

锦衣男人却连伸谢也无，爬起来就对着果儿破口痛骂。

少女恍若未闻，平静泰然地朝着世人团团一礼：“某名唤果儿，乃是一名游走各国的把戏师，初来长安，本日在此为诸位演出一门绳技——名曰‘神仙索’，好教诸位留个印象。”

这一番行动行云流水，围观之人均镇静地喝起彩来，方才对少女的思疑也减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