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己查案[第1页/共3页]
“我之前学的那些三脚猫术法,昔日充饥都尚且艰巨,何况现在长安高人齐聚,更没有我这类三流把戏师的活路了。您的把戏精美绝伦,春生不求得您真传,凡是此生能学到一二外相,今后也能有个出人头地的机遇。娘子您人美心善,便不幸不幸我吧。”
这房间里满盈着浓烈的炊火气味和氤氲的水汽。
果儿微微皱眉:“不要叫我师父,也不必找衣裳了,我在此暂避一夜就走。”
果儿接过衣裙,眉头舒展:“多谢,但不要叫我师父。”
未几时,随春生便拿着一件嫩黄垂领衫和一条秋香绿十二破群返来了。
随春生察言观色的本领了得,立即看出了果儿的不悦,赶紧上前笑嘻嘻道:“师父,您先在这里安息半晌,徒儿去给您找身新衣裳来。”
随春生闻言,顿时喜笑容开:“好嘞!不知师祖现在在那边?”
随春生说完,膝盖一软,又要下跪。
果儿虽不是第一次听人夸奖,但是随春生这马屁还是拍的她有些不适,几近又要起鸡皮疙瘩,因而赶紧转移话题:“只是现在我卷入了慈恩寺塔坠楼的案子,此案不结,大理寺那帮官差定会揪着我不放。”
随春生见状,立即明白了果儿现在的难堪,赶紧上前低声道:“师父,徒儿有一个安然的去处,快随我来。”
但他转念一想,若果儿真能成为天下第一把戏师,他随春生岂不就是天下第一把戏师的嫡传弟子了!
随春生立即笑的见牙不见眼:“师父把戏精美绝伦,定能轻松夺魁!”
长安宵禁严格,更何况她现在很能够已经成了大理寺的通缉犯,若被兵士发明,少不了一番费事。
这但是师父临走前为她做的最后一件长袍!薛和沾,这笔账她记下了。
随春生挠挠头,脸上暴露奉迎的笑容:“不瞒您说,我自幼无父无母,是一个老把戏师把我养大,但我没能端庄学几天把戏,师父就病死了……”
“师父放心,我每年秋冬便在这胡玉楼给楼里的娘子们烧热水打杂,赚些花用,这里来往都是朱紫,安然着呢,那些兵士不会搜到这里来的。您找到更可靠的住处之前,都能够在此落脚。”
果儿抬眸,语气笃定当真。
果儿抬手擦掉一滴滴在她赤裸肩头的水珠,叹了口气。
随春生笑嘻嘻:“徒儿晓得师父平常定是多穿胡服圆领袍,但这楼里女郎新衣只要如许的,师父您先拼集穿戴,徒儿明日去坊市寻个裁缝铺,给您买新的圆领袍。”
果儿闻言垂眸拨弄着炉火,淡淡道:“待我插手把戏大会夺魁,成为天下第一把戏师,师父自会来寻我。”
随春生对长安地形极其熟谙,加上轻功奇佳,很快就带着果儿来到了平康坊。
果儿本想摆脱,但此时也顾不上很多,只得跟着随春生往一处阴暗的冷巷疾走而去。